第187章眼中所见
沈宅。
菱形窗格的窗户被推开一点，墙下的绿植生长着，用藤蔓勾住窗沿，像是要钻进去一样。先藤蔓一步的是午后的阳光，大摇大摆地从预留好的窗缝里跳进屋，懒洋洋地铺在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腿上。
楚衔月与沈雁杳坐在一块，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教他刺绣。她一手拿手绷，一手拿线，偏过头去看沈雁杳手里的手绷。
由于沈雁杳之前连针线都没摸过，所以楚衔月教他的是最普通的单面绣。沈雁杳绣得还挺认真，就是天资差了点，此时他正聚精会神地专攻手上那条银蓝色的长条生物。
“你绣的是……”楚衔月想了想，如果是沈雁杳的话，应该会绣一个寓意比较好的绣样吧。
“……龙？”
沈雁杳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受伤地瘪着嘴，摇了摇手里的手绷：“是锦鲤哦。”
楚衔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打趣道：“锦鲤是这样的吗？”她把自己的手绷递到沈雁杳面前，上面是她绣的一只锦鲤，活灵活现十分可爱，“明明长这样。”
沈雁杳摇头晃脑地逗小孩：“小莹绣的是世人所见的锦鲤，千人一面，但杳哥我绣的是我眼中所见的，世间独一无二的锦鲤。”
“嗤。”楚衔月用手背挡住嘴角的笑，转了回去，换了根针继续绣，“难不成还是这锦鲤灵魂的样子？”
沈雁杳落针的手突然一顿，脑袋空白了一瞬，像是被看不见的针扎了一下：“……是的吧。”
楚衔月也不过随口一说，更没在意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