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下意识所联想到的,屋内发生的事情的确算得上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维克肖颓坐在床尾,原本被梳得一丝不苟的银色的长发此刻已经散开,殷红的鲜血溅落在细密的发上,比雪地红梅还要刺目,令人心惊。
他皱起平日里温润柔和的眉,沾满鲜血的手捧着一团剧烈抖动着的灰棕毛团,脚下还躺着一只被血弄脏的白天鹅,他垂着头紧盯着手中缩成一团的兔子,似乎在思考用什么方法能让这只兔子死的轻松一点。
楚衔月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弄丢的兔子。
所有的疑惑在此刻拨开了迷雾,她当初察觉到的不对劲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维克肖所谓的“养了很多小动物”,其实并不是在驯养宠物,而是在圈养食物。
虽然作为一名人类阵营的旧教成员这么说有些搞笑,但楚衔月暂时也想不到其他的话了:他虽然没有爵位,但也有一块不小的封地,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也算是富庶,也就是说维克肖的食物储备十分充足,不可能连正经食物都弄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动物的血液。
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厌恶血族吸血的本能,但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吸食动物血液。
楚衔月目光沉沉,一瞬不瞬地看着维克肖。
他到底又是因为什么,才会不愿意吸食人血呢?
像她这样闭门造车是得不出问题的答案的,所以她选择了一个只有她会做出的决定——推开窗户,直接去问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