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进步
“雁山……你可以扶我一把吗？”楚衔月揪住项雁山晃动的袖子，“我走不动啦。”
“走不动就不走了，在这休息会。”项雁山想将自己的袖子抽出来，指尖却在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像是被灼伤一般快速缩了回来。
“不好，要是再休息的话，天黑之前我们定是到不了灵泉的。”
“到不了就到不了，现在下山也是一样的，总之……你先松手！”项雁山快声道，拽着自己的袖口往外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将原本沉默少语的人逼成这样。
“不！”楚衔月脆生声道，她正视着项雁山，俏丽的小脸一本正经，“姑母说了要你带阿稚到灵泉去玩的，若是我们现在下山，姑母问起来，你肯定又要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姑母一定会生你气的。”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听起来有些委屈，“……我知道你懒得去解释，可我不想你再被误会了。”
“……”项雁山想说吕夫人先前的那些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可她最后那句话说得他心里又酸又胀，他回头看了眼与他们隔着老远的下人，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行吧，那你就抓着袖子，不许碰其他地方。”
楚衔月扬起眉角，隔着袖子握住项雁山的手，光明正大地耍流氓，“好！”
项雁山挣了挣，发现对方就跟狗皮膏药似地甩不开，只好顺着心底那丝陌生的想法，虚虚地回握住她的手。
只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却是极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