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抬头望去，原来项雁山不知何时站在了门板后，正好是楚衔月的视线死角，也不知他在这看楚衔月犯傻看了多久。
项雁山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咬着牙，下颌线格外明显。因为比较高的缘故，所以他垂着眼看楚衔月，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瞳孔的高光点，有些无神，嘴角轻微地下垂，愣是给楚衔月看出几分可怜的味道。
楚衔月有些尴尬，她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轻咳一声，“刚刚听说刘郎君醒了，所以去看了一眼，正巧路过表兄院前，所以看一看。”
项雁山的表情在她后退的那一刻变得阴沉，听到她说刚刚是去找刘芥了，脸上的冷意都可以凝出水了。
只要是救命恩人就可以了吗？
他怀中还抱着那柄从不离身的长戟，从楚衔月这个角度可以明显地看见他手上凸起的静脉。
项雁山沉甸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进去了。
楚衔月等了一会没见他叫自己，估摸着这下子是气狠了，打算带着小红先溜。
“回来。”少年克制又清冷的声音从院内穿出。
楚衔月止了脚步，回身问道：“表兄有什么事吗？”
项雁山已经将长戟放到了武器架上，他的手覆在石桌上的一个木盒上，显然是想把什么东西给楚衔月，但他脸上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连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
楚衔月看得清楚，却故意装作没看到。
“居然表兄找阿稚无事，那阿稚就先回去了，阿母还等着我呢。”楚衔月给小红使了个眼色，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很快，项雁山就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他垂下眼睑，手指一点点将木盒握紧，指节发白。
不是说好要换称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