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莺儿简直是多看刘芥一眼都嫌,要不是他身上有男主气运,顺应剧情起义能够顺风顺水,她才不和他一块共事,早自己招兵买马单干去了。
刘芥皱眉饮完了杯中热酒,脸上气色好了许多。他放下杯盏,突然问了一句,“若是我没记错,戚娘子是丹阳郡人?”
“是。”
大彻律定,凡是远离所居地百里外都需得持路引才可通行,路引上详细记载了戚莺儿的户籍信息,她当年与刘芥同行至南海郡,刘芥知道她是丹阳郡过来的也不奇怪。
刘芥垂下眼帘,把玩着手中金盏,“还记得娘子曾与刘某说过的,霸占田产房屋的叔伯,现今不同往日,娘子可有回乡讨回的打算?”
“自然是会的,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他们。”戚莺儿的声音冷了几分,“只是……大事将至,怕是没什么时间走一趟了。”
李幕的神色也正经了几分,沉声道,“依先生所见,什么时候合适呢。”
“王爷不必心急。”戚莺儿伸手将新烫的酒提起,皓腕轻抬,慢条斯理地斟了三杯热酒,“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我们不如先等一等,浑水之中,更能保全自身。”
李幕略略思忖一番,随后便举杯笑道:“能得先生献智身侧,真乃我李幕三生之幸!”
然而无独有偶,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并不只有戚莺儿想得到,楚衔月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