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起义军队和战败得快到诡异的驻扎军严重打击了朝廷的自尊心,将本就架在云端上的自尊心狠狠地摔碎,露出了内里惨不忍睹的败絮。
现在各地的战报奏折如雪花片一样飞往朝廷,一沓一沓地堆在案桌上,朝廷处理都处理不来,这些奏折大部分都是起义军与地方官兵发生了冲突,向朝廷请求兵力支援。
这回这些官员们不再为了会每年绩效而压下这些冲突了,毕竟这回可不是闹着玩玩的,这要是再谎报了,那可就不是死几个人的事了,那是叛国之罪,等将来国灭了,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帮凶。
都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些积攒已久的民怨一旦爆发出来,更何况经过纳兰业这些年的糟蹋,又有几个人有真本事的?就算真去了也压不住。
所以说,就算有军队跨郡行动,朝廷也未必能及时得到消息,更何况楚衔月和项雁山基本上都走的是山路,本就人烟罕至,便更不会有什么人知道他们的动向了。
驻守在临汾的军队正是吕家军,纳兰业不信任他们,自然不可能将他们放在长安附近,也不可能将他们派往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样悄无声息地反了他们都不知道,所以就放在了临汾,一个能即使获得消息,并且留有反应余地的地方。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支队伍“全军覆没”得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那支起义军像是蓄谋已久,目的极其明确,一夜过去,原本井然有序的营地就只剩下一地狼藉和几具残尸.
“一群蠢货!”纳兰业抓着奏折,狠狠地敲打着御史大夫吴时青的脑袋,啐道,“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晚上就全军覆没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吕无虑的计谋!还不快去把他的家人给我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