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落下淡淡典雅的晕黄,宗政子焱没走两步,百里孤烟已经站在院子中央,衣衫媚俗,白纱遮面,但眼神还是清澈明朗的。
“五殿下。”百里孤烟朝着他福了福身子,“请殿下不要为难臣女的爹爹,这偏院是臣女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上官赟一怔,随即附和道:“对……对,是她自己要住的偏院。”
宗政子焱只看了她一眼,眉头便拧得紧紧的。
她身后是一间通透明亮的屋子,之所以通透明亮,倒不是因为采光好,而是那屋子的大门被毁,破碎在一旁,至今没人重新来修。宗政子焱的视线穿过空落落的大门,直看进了屋里。屋子里头只有一间房,用屏风隔着,外头是客厅,里头便是卧室。
屏风一侧的一株兰花已经枯萎,根茎处的土壤几乎凝结成硬邦邦的冰石。只消一眼,宗政子焱便知,深秋初冬寒凉之时,这屋子里的寒意和外头是一模一样的。
窗上笼着层粉绿色的菱纱,屏风前头摆得是石几,都是些便宜粗制的材料。唯独,门前的花坛里种了几株奇珍异草,宗政子焱在宗政少卿的别院也瞧见过,是一些有药用价值的花草。
“殿下,请移步屋内。全本]”百里孤烟有意要避开上官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