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挑眉。这小孩都学会挑拨离间了?
被自家表叔狠狠揉搓了一顿, 秦桑很快变节:“锐哥, 你就娶了我表叔吧,我给表叔当嫁妆!”
王锐一口汤给呛了。
秦桑赶紧帮他们家表婶拍背摸胸,眼睛亮亮的:“锐哥, 我知道我很帅,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呀!”
王锐低头专心吃饭。这八盘八碗全是上讲究的菜, 可不能浪费了!
王锐胃口一向很好,大口扒饭大口吃菜, 看得大伙胃口大开, 结果每人都多吃了一碗饭。
秦桑吃撑了,哼哼唧唧躺沙发上让王锐给揉肚子。王锐失笑,拉人下去散步。
白师娘往门口一指, 白鸿昌赶紧“心领神会”跟了上去。
秦桑不愿意走, 白鸿昌和王锐一边一个扯着他慢慢溜达。秦桑看看拉着他右手的表婶,再看看拉着他左手的锐嫂, 龇着一口小白牙笑得异常得瑟:“表叔说让我表婶送我莲花, 锐哥也说过让锐嫂送我莲花,我好大款呀!”
“会开车不?”王锐。
“有驾照不?”白鸿昌。
“不会,没有。”秦桑顿时就沮丧了。
“我会开车,也有驾照。”王锐白鸿昌。
秦桑干瞪眼。
没几天,白鸿昌开回了一辆莲花, 王锐开回了一辆悍马。
被带着兜了一天风,秦桑憋屈坏了。不会开呀不会开!
“王锐,我下周就开学了。”秦桑摸着两辆车爱不释手。
“嗯, 明天回学校一趟吧,请几位老师吃个饭,现在高中开学了,刚好人都在。”王锐说,“我还要回家一趟,大毛和刘成都要开学了,我得送送刘成,再把大毛接过来。”
秦桑眼睛唰一下就亮了。他知道王锐那两个发小每人都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存折,王锐已经给了他们让他们自己拿去支配,却偏偏死扣着他的不给,每天只给他十块钱零花!
把刘成送上开往南京的火车,送了大毛和秦桑去学校报到,轮到王锐报到的时候就剩了他孤零零一个人了。白鸿昌亲自载人去学校报到,心里美得不行。总算桑桑那小电灯泡不在了,这可是难得的二人世界!
“叔,专心开车。”王锐无奈的第三次从衣服里拉出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
白鸿昌看看不远处北京大学的大门,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那只偷香窃玉的贼手,闷闷不乐:“军训要两周,两周啊!”两周啊,什么事都能发生啊,那野男人成群成群的啊!
对老表叔那些小心思王锐摸得门儿清,平时就防他跟防贼似的,生怕他跟别的男生女生多说一句话,以前有桑桑几乎24小时盯梢还算放心,现在没了桑桑跟着那厮恨不得把他装口袋里藏着不给人看。
宿舍环境说不上好也不太差,六人间,高低铺,每人一张桌子一个柜子。白鸿昌大力游说:“环境太差了,我们回家住吧,我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公寓,很近的,你和桑桑一起住刚好。”白鸿昌更想踢掉桑桑自己住进去,可惜在老太太面前还处于追求补偿阶段,住在一起为时尚早。
王锐对住宿环境倒没多大追求。他喜欢享受,喜欢高床暖枕,可也不是吃不了苦。上辈子逃掉高考进京打工,住过阴暗潮湿不见光的地下室,在工地打工时住过一股脚丫子味儿十几个人的大通铺,为了看书也自己一个人在深秋的天气住过没门没窗未完工的房子。况且他也没打算在宿舍长住,过来的时候也只带了一套洗漱用具和几套换洗衣服而已。
白鸿昌苦着脸帮王锐铺床,铺了一层又一层,把一张床整得往死里舒坦。
王锐心里一动,凑过去小声说道:“桑桑军训时间比我长,先生和师娘又回了天津,等军训结束,我们有三天时间,完全没人打扰的三天……”
白鸿昌一双小眼睛唰一下就瞪圆了,恨不得这两周时间biu一下就给掐掉。正抓挠的厉害,就听王锐又说了:“今晚也没人打扰。”
老表叔直接喷了鼻血。
王锐团了两个纸团熟练地帮人塞了上去。
白鸿昌塞着两个纸团遗憾地瞅了一眼宿舍里另外五块碍眼的叉烧,恨不得把王锐就地按倒给办了。
当晚,老表叔只办了一次就喘着气停下了,一双手却忍不住上摸下摸,摸得火起又跑到浴室冲澡。
王锐大奇。居然宁肯自摸也不再碰他,难道是嫌他人老珠黄了?正胡思乱想,老表叔擦着头发出来了,可怜巴巴的:“锐锐,我讨厌军训!”
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王锐乐得眼泪都出来了。这辈子碰上这样一个人,值了。
王锐笑眯眯看着白鸿昌。
白鸿昌被看得毛毛的,试试探探发问:“锐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