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卡尔。
在罗杰原本的世界,笛卡尔生于一五九六年,一生中游历、生活在欧洲的好几个国家。在年轻时,笛卡尔就已经有强烈的愿望想要探求宇宙的本质,但在研究哲学之后,他逐渐认识到自己的无知。
笛卡尔就好像苏格拉底一般,终其一生都在不断寻求“与人对话”的机会,以寻求前所未有的智慧。因此他从军、也客居中欧好几个国家。在巴黎住了几年后,笛卡尔在一六二九年前往荷兰,在那儿住了将近二十年并撰写哲学书籍。一六四九年,他应克里斯蒂娜皇后的邀请前往瑞典,却在这个他称之为“熊、冰雪和岩石的土地”上罹患了肺炎。一六五零年,笛卡尔与世长辞。
笛卡尔对后世的哲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被广泛认为是“现代哲学之父”。他最感兴趣的课题,是何为人类所拥有的确实的知识?以及肉体与灵魂之间的关系。在笛卡尔成年的巴洛克时代,许多人对谈到如何获取“确实的知识”持一种全然怀疑的论调,请听听莎士比亚是如何说的吧!
《马克白》: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高谈阔步的可怜演员,无声无息地悄然退下;
这只是一个傻子说的故事,说得慷慨激昂,
却无意义。”
莎士比亚又说:
“我们的本质原来也和梦一般,
短短的一生,
就在睡梦中度过...”
西班牙剧作家卡德隆的《人生如戏》:
“生命是什么?是疯狂的。生命是什么?是幻象、是影子、是虚构之物。生命中至美至善者亦微不足道,因为生命只是一场梦境...”
笛卡尔不愿意接受这种怀疑的论调:认为人应该接受自己一无所知的事实。在笛卡尔那个年代,科学开始被用于精确地描述这个世界,同样的,笛卡尔觉得自己也有必要“精确地从事哲学思考”。
在《方法论》中,笛卡尔主张将复杂的问题尽可能细分成不同的“简单概念”,以便对每一种思想进行“斟酌与衡量”,就像伽利略主张每一件事物都须加以测量一般。
...
罗杰对修士说道:“我听说过这位哲学教授...他希望用全新的方法来’测量’哲学理论,以便能让各项理论都站得住脚。他不止怀疑前人的理论,甚至认为我们不能信任自己的感官。”
陆彪奇道:“这话什么意思?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嘴巴,看到闻到尝到的,难道都是假的?”
“这位教授的学说,我也有所耳闻。”修士笑着说道,“毕竟我是个博物学者,关于新的事物和思想,我都比较关心。这位教授——不愿意停留在前人对于’梦境和现实’难以区分的结论上,他希望更进一步。”
“怎么说?”
罗杰接口道:“笛卡尔从’零点’出发。他怀疑每一件事,而这正是他唯一能确认的事。因此他悟到:有一件事必定是真实的,那就是他的怀疑。当他怀疑时,他必定是在思考,而由于他在思考,他必定是个会思考的存在者。这就是他的:Cogito,ergosum。”
陆彪搔了搔头。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思故我在。”
“啊!这句话我听说过!”
罗杰点点头:“我一点都不奇怪他会悟出这点。他不仅察觉到自己是一个会思考的’我’,也发现这个会思考的’我’要比感官经验到的物质世界更为真实。”
“可为什么这样一个哲学教授,脑子里会有个’黑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