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本来想反抗,可是听到他的话,她的心却是没来由的一紧,放弃了反抗。
只是跟她,呼吸对着呼吸,视线对着视线,彼此看着对方。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眼底的伤
“安然,回答我。”
安然闭目:“放手。”
她的声音并不大。
“如果我不放呢?”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就这样跟我在这里站到天长地久吗?”
乔御琛忽然就将她搂进怀里:“我要你面对我的时候,摘了那副有色眼镜。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人都在改变,你可以恨过去的我,但不要一味的迁怒于现在的我。”
安然凝眉:“如果在我眼里的你,都是一样的呢?”
“那你就从现在开始,试着改变自己的想法,用心看看你眼前的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安然拳心微微握紧,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乔御琛拥抱了她良久,才缓缓松开她。
“会煮醒酒汤吗?”
安然看着他,片刻后点头。
“我头疼的厉害,你帮我去煮一碗醒酒汤,好吗?”
她正好也想静静心,听了他的话,她立刻转身,拉开门出去。
乔御琛走到床边坐下,揉了揉眉心后,侧身躺在了那里。
昨晚,他从家里离开后,心里气儿不顺。
十二点的时候,给霍谨之打电话,让他出来陪自己喝酒。
霍谨之看到他的态度,问了他一句话,让他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他说:“老乔,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女人而这样沉闷吗?”
乔御琛沉默良久,一句话也不说。
他一直在喝闷酒。
“你看你这个闷葫芦,你让我出来陪你喝酒,开导你,结果你却在这里给我喝闷酒,你这样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我不是没想过,是没敢想。”
“怎么,你也怕自己会被你那个弟弟一语成谶?说中了结果?你因为害怕面对痛苦,所以才想要逃避?”
乔御琛沉声:“老霍,我这一生,面对女人,从来没有像面对这个女人这般迫切,我头一次知道,在乎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我可以感受到她眼底的悲伤和心底的痛苦,我想温暖她,这大概就是爱情了,可是我伤害过她。
她的心死了,根本就不给人弥补的机会。我怕我明明知道自己爱上了她,可却不管怎么做,都得不到她的心。”
他纠结的叹了口气,爱情这件事,于他而言,本来是可有可无的,从前,他认为自己一定会跟安心结婚,可是自从跟安然走到了一起,虽然是以惩罚为名开始的,可他却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
他有种搬起石头砸断了自己脚骨的感觉。
霍谨之笑了起来,“你知道吗,你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起码在你跟安心交往的这四年中,你从来就没有失过态。
以前,你说你或许会跟安心结婚的时候,我觉得你实在是可怜,一个男人,若没有透彻心扉的爱过一个人,不管是三十岁,还是五十岁,都不能称之为成功。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觉得你成功了,因为你眼神里让我看到了希望,与挣钱机器不同,你因为那个女人,也变成了有血有肉有脾气的人。做为朋友,我觉得安然比安心更适合你,你这婚,算是歪打正着的结对了。”
乔御琛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如果我爱了,但对方却并不爱我呢?”
霍谨之这下倒也无语了,“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我也没有比你好太多,你拿不下安然,我又何尝不是呢?对于黎穗,我也是无能为力。
有的时候,我都觉得纳闷,我明明拥有了一切,为什么,却连个女人的心也搞不定呢。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我不放手,黎穗就没有办法逃离我的掌心,我或许自私,明知道她跟在我身边不幸福,却也不会撒手。而且,我比你多了一道筹码,我跟黎穗,有孩子。”
孩子乔御琛凝了凝眉。
安然很喜欢孩子,如果他们之间也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那他是不是也
门口,安然的脚步声扰乱了他的回忆。
她推门进来,端着一碗醒酒汤。
乔御琛坐起身,揉着眉心,安然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边。
“很烫,你等会儿再喝吧。”
“好。”
安然要走,乔御琛拉住她手腕:“你去哪儿?”
“公司,我只请了半天假。”
“不用去了,我不太舒服,你在家里陪我。”
“不舒服就找医生来吧,”她是认真的。
“你在这里陪着我就足够了,我没病,就是酒喝的太多,头疼。”
安然翻了个白眼:“活该你难受。”
乔御琛瞥她一记:“你是不是觉得我喝成这样,你很解气?”
安然勾扯了一下嘴角,没有做声。
他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出她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