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这话,都是面面相觑。
“修路,修什么路?莫不是要到中原道的州府去?那我这一家老小都在京都府,那又该如何啊?”
“这修路以前倒也不是没有修过,只是这不是工部负责的吗?只是给些食物,银子什么的是不用想的。”
“不对,这修路只有朝廷能修,咱们没有徭役在身,而且这么多的刑徒不用,为何要用咱们?”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去修路吗?有工钱吗?不会是要征我们去做徭役吧?这还不如留在京都府呢!”
“我就知道,这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的,新安候又如何?新安候还不是一样!”
有人迷惘,有人愤怒,有人不解,也有人面露沉思。
但是却没有几个人听见这话是满意的。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无论是修路,还是修补城墙,修筑河堤,这都是徭役,或者是那些刑徒们做的事情。
先不说没有银子,而且还累,还要背井离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许多人便是累死在了路上,家里的人都是不知道。
做什么也总比服徭役要强得多啊!
众人都是这么想。
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又是出现了一些变化,显然对修路这个方案很是不满。
这些问题,方休也是想过。
看见众人的表情发生变化,他忙不迭的开口道:“并非是徭役,你们修路并不是为朝廷修的,而是为我新安候修的,这路乃是本侯爷自己掏银子给你们修的。
放心,就在这京都府,就在这京都府的城南,就在你们的脚下,你们每日修完路后,还和以前一样,能回家陪孩子。
不止是有吃的,还给你们银子。
跟你们以前在布庄相比,只会多不会少!
这是其次,而且绝不会太累,你们若是不愿意做的,随时都可以离开!”
这话说出来,众人都是懵了。
懵了以后,随即就是一阵热烈的议论声。
“修路还有银子?还有吃的?还能陪孩子,还能回家?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就是啊,这天底下能有这样的好事吗?”
“你们想想清楚,这银子给咱们又如何,这本就该是咱们的?若是没有新式纺织机,咱们还至于去修路?”
“这话我就不同意了,这新式纺织机跟人家新安候有什么关系?
莫说是新式纺织机,便是无休布庄跟新安候的关系也是不大,人家让咱们修路,这是照顾咱们,你们也不想想看,如今这京都府最不缺的是什么?
最不缺的就是人!就到今天,你们去粥棚那里看一看,粥棚那里有多少的人?
那些都是从中原道流落到这儿的流民,若是没有新安候,咱们怕是要跟他们一样了!”
“就是,若是新安候不让我们修路,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砸了布庄?砸了布庄又如何?新式纺织机已经出来了!你总不能拦着每一个掌柜的吧!”
“这话说的倒是没有错,唯一的问题是城南的路还需要修吗?城南的路都是石板,别说是在整个楚国,便是放在京都府,那都是最好的一段路了,若是这样的路还需要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