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病死的,没有被人打死的!”老太婆说话有些幸灾乐祸。
……
“病死和打死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自家人?”
“死的凶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一句,还偏偏就被听到了。
“什么?死的凶?谁说的?刚才谁在说话?站出来!你们这是封建迷信,歪风邪气懂不懂?”
“谁说的?站出来啊!”
陈松明和李斌怒目而视,想找出罪魁祸首。
奈何,他们谁也不认识,也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喊了半天也没人承认。
说话的人早吓得缩着脖子,躲一边儿当鹌鹑去了,有时候,落井下石,一句话就够了!
容桦暗暗记住了说这话的女人的样子。
虽然她也不认识是谁,但是,在村里总能找出来,等着秋后算账吧。
现在点出来,无非是被两位同志训斥一番,吓唬一番,也没啥大作用。
“有人帮把手吗?把人先抬屋里去!”两位同志见容家人没人出声,便招呼村里人。
不少人跃跃欲试,他们对于公家人的号召,还是很积极的。
“我来帮忙!”
“我也来!”
“还有我!”
曾经给容桦修过房子的三个小伙子见没人搭腔,举手站了出来。
李卫兵,栓子,还有个叫狗蛋儿的。
“好……”
“不行!”陈松明话还没说出来,张翠娥又跳出来阻止。
她现在想的是,精心照顾,马桂芬人还能活?那怎么行?马桂芬活下来,她怎么办?
“你是什么人?”
“我是这家的二儿媳妇!”
“你也知道你是儿媳妇?有你说话的份儿?这家儿子都没吭声!”李斌瞪着张翠娥说道。
“她儿子也不同意,不信你问他们啊!将来,房子可是要给孩子娶媳妇的,要是他们奶在屋里断了气,哪个姑娘敢嫁进来住?”
“老人的正屋,难道不是你们这些下一辈儿老人住?”
“那,我们也怕呀!”
“怕什么?”
……
张翠娥闭口不谈,陈松明给她挖的坑,她没跳,若是说出来,又成她乱搞封建迷信了。
“这家的孝子贤孙们都站出来!无关人等后退!妨碍公务,别怪我抓你们去蹲大牢!”
陈松明和李斌他们也无奈,就算他们是被人敬怕的存在,也不能强制伸手管村民家里的家事,人家不同意,他们能怎么办?
如果强制执行,哪个村民敢伸手帮忙?
不是容家人的村民们便后退,前头只剩下了容桦,容胜利,容建仓,张翠娥,还有抱着容三宝的李二花,容晓雨,容晓雪,容爱国,容爱党,再就是一个冒牌货顾雪。
陆星川,张翠珠,还有杨卫国,他们都跟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