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两条鱼，原本于兴海打算一条清蒸，一条水煮。可是架不住人多啊！
最后，两条鱼一条水煮，另一条则用来清蒸。而于若曦抓到的小杂鱼，则裹上厚厚一层淀粉和面粉的混合物，下锅油炸成鱼仔。
也就是在她家，能用油炸。旁的人家不是说没这个经济能力，主要是这年头的鱼不好搞，油也没得多余的能拿来挥霍。
包括赵雯雯早年在黑市上去卖的小零食，后来但凡用油太厉害的，她都停了。
供销社是很难买到足够的食用油，而黑市上的油更是抢手货。
可眼下鱼还没下锅，托儿所的院子里就围满了几十号人。
大多数都是循着香味儿而来。
还是于若曦见势不对，偷偷从空间里转移了半篓小杂鱼进笆篓里。
于兴海扳网扳上来的小杂鱼都拿给之前围观的众人了，眼下见到于若曦拿出来的小杂鱼，当即很高兴。
人太多了，也太热情，于若曦不好拒绝，干脆移步到托儿所的小院上，摆上各种小零食，花生、瓜子、胡豆、以及各种都不拘，包括原本的饭后馋嘴小吃香螺煲，反正就是把几张课桌一拼，东西往上面一摆放。想吃的就自己拿着吃。
这批人中，很多都是于若曦之前没来得及见过的。
比如说，叶建平和乔红叶！
比如说，原本被调任的唐副厂长。
比如说，当年主动站出来作证的娜娜。
还比如说......
叶建平瘦了，瘦得脱了相。坐在角落里不停地咳，脸上却挂着一抹淡然的笑容。
他的病，当地医生查不出来。可看他的症状，那呼吸时困难的姿态，应该是肺部上的毛病，或许就是她一直猜测的“矽肺病”没跑了。
于若曦和他浅聊了几句，碍于周围的人太多，只说等她抽出手来，带他去首都或者海市那边的大医院去看看，确诊一下究竟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