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冰洁抓着她的头发,那种头皮撕裂的疼痛感,时刻的牵动着她的神经,让她勉强保持最后一丝的意识。
“宋冰洁,你配不上裴商墨。”江梨白笑了,笑得异常的灿烂,就算是死,她也要再气宋冰洁一次,以卵击石,就算是收效甚微,但是至少也对石头产生了冲击,有仇不报从来不是她的个性。
“你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陪着他长大,只有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也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
宋冰洁阴狠的看着江梨白,她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
“你不配,就算是没有我,可以是任何人,但是唯独不可能是你!这么多年了,他正眼看过你一眼吗,你这是什么,知根知底的朋友?”谁说江梨白是小白的,她平日里只是懒得开口,眼下反正也活不了了,多恶心她一下算一下。
“你闭嘴,你闭嘴!”
“这就听不下去了?你觉得他为什么,喜欢我不喜欢你呢?性格家世,你都不比我差,那是因为什么呢?”江梨白是铁了心的要气她。
“我让你闭嘴!”宋冰洁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面上已经有些扭曲了。
江梨白微微舔了一下唇角的血迹,脸上越发的云淡风轻了,被绑的竟然比绑人的还要冷静。
“江梨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知道什么样的死法最痛苦吗?”宋冰洁虽然被刺激到了,但是也并非完全失了理智,眼下也反应过来江梨白是在故意激她。
“我已经这样了,你觉得我还会怕别的吗?”死她都能坦然的接受了,还有什么是她恐惧的。
“听说你怕水。”宋冰洁用蛮力掰过她的手,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绳子。
“你要做什么?”江梨白真的是怕了这个疯子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宋冰洁把她绑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中又多了一把匕首,匕首从江梨白的脸上缓缓地滑过,那种冰冷的触感像是能一直冷到人的心尖一样。
最让人恐惧的从来都不是已知的死亡,而是未知的东西。
“既然你不喜欢我刚才给你准备的那个礼物,那就换一个吧,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宋冰洁说着收起手中的匕首,踱步到一旁。
从江梨白刚来的时候就看到角落了的这块巨大的布,但是却一直不知道后面盖着什么。
宋冰洁的手抚上布,一点点的扯下它,布下面隐藏的东西也开始一点点的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个透明的,里面装满了水的巨大水箱。
“这可是我专门给你的定制的,你还满意吗?”宋冰洁笑了一下,拿着匕首的手上涂着鲜红的指甲,看着就像是鲜红的血液一般,此情此景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淹死我,至于这么大费周章?”江梨白虽然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了,但是当看到水的时候她还是一阵没由来的眩晕。
“不不不,你误会了这个可不是用来淹死你的。”宋冰洁总算是看到了江梨白失措的样子,她笑得也越发的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