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称王一日,便率兵北伐冀州,这无疑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但更重要的,还是引出了不少人的觊觎,但北伐战况尚不知结果,发生在荆州的战争却暂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许昌王庭初立,吕布出征,后方必然空虚,这个时候孙策向蔡瑁借兵北伐,理据充分,蔡瑁也很痛快的答应了,允许江东走水路北进南阳,直抄吕布后路。
但南阳那边,吕布命魏续、宋宪镇守水路,江东军不得过,所以孙策又希望蔡瑁能放开陆路让他们的兵马走陆路过去。
原本这没什么,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荆州这边有了不少流言,孙策早已暗投吕布,此番借道荆州,名为伐吕布,实则是假途灭虢之计,想要趁荆州毫无防备之时,一举将荆州拿下,投效吕布。
消息是何人传出的,无法查明,至于蔡瑁有没有相信,没人知道,不过最后双方还是打起来了,从结果来看,蔡瑁显然是信了。
攫欝攫欝。而战斗的结果,可说是两败俱伤江东军此行将领几乎死绝,荆州这边也死了不少人,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江东军退回江东,不再北上,荆州这边也是一地鸡毛。
对于这件事,无数人扼腕,若让江东军成功北伐,抄掉吕布的后路,那吕布这个不可一世,第一个称王的诸侯就算不会步上前两个称帝的后尘,也会沦为丧家之犬,在所有人的推想中,此番孙策北伐,正是覆灭吕布的最佳机会。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孙蔡两家之争,最终导致吕布后方安定,再无后顾之忧,而此时,冀州吕布两万大破十万冀州军的消息才开始传开。
消息一出,天下震惊。
无数士人扼腕叹息,真想掰开袁家两子的脑袋看看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袁绍此前十万大军南下被白亦非以一万兵马破之,如今吕布北伐,在自家地盘上作战,却同样被人家打的丢盔弃甲,除了无能之外,实在想不出如何评价这袁家父子。
大好机会,就这么被袁家两个草包兄弟给搞没了,若真让吕布拿下青幽并冀四州之地,这天下大半都入吕布囊中,还有何人可以制衡此人?
不过,吕布显然并没有给这些人太多扼腕叹息的机会,很快,冀州传来的消息,让天下士人失声……邺城破了!
所有人都以为吕布北伐,就算能赢也是惨胜,必定耗日持久,但事实却是吕布攻入冀州之后,如入无人之境,先败张郃十万大军,后在邺城外再败袁谭与袁尚兄弟联手,然后破邺城也没有激起太大的浪花,吕布几乎是平推过去,冀州的一切反抗都显得徒劳而可笑。
厺厽追哟文学zhuiyo.com厺厽。虽然还有幽州、并州未平,冀州也并未全部平定,但对吕布来说,攻下邺城就够了,至于其他地方,吕布以高顺、张辽为主帅,藤方、曹性、魏越、曹仁、于禁等人为将领,继续攻占冀州,他则坐镇邺城。
巘戅追哟文学巘戅。袁谭、袁尚被擒,邺城被破,袁氏主力几乎全灭的情况下,剩下的冀州半数郡县以及幽并二州再难对吕布产生威胁,这种情况下,那些本就是当世名将又被赋予了法则化,已经开始突破常人极限的人还搞不定,那也就失去继续培养的价值了。
邺城,城外,袁绍的衣冠冢旁。
怎么说也是昔日第一诸侯,就算二子争位,但大汉以孝治天下,袁绍的衣冠冢自然你不会寒酸,但看着坟头多出的许多杂草,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
“王上,您何故发笑?”许褚有些疑惑的看着吕布,虽是在笑,但感觉有些萧索,不像是在嘲笑。
“想起以前有人说过的话,叫将军生前狗来拜,将军死后无人埋,袁绍生前何等风光,如今死了,这坟冢多久没人来看了。”吕布摇头叹息,自己应该是很难自然死亡了,但将来的事谁说的准?若哪天自己死了,有没有袁绍这排场?
下一次诸天大陆的强者降临是什么时候这说不准,但算算时间也快了,希望别再来白亦非这种隐藏实力的高手,虽说拖白亦非的福,他这段时间奇遇不断,也有了倾覆天下的本事,甚至如今的局面,都是拜白亦非所赐,但如果可以选,吕布更愿意那种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发展,自己如今虽然权倾天下,但自家人知自家事,至少眼下,吕布还没有掌控天下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说实力,而是政治手腕,治理天下等等。
他能有今天,运气占很大成分,虽然比之刚来的时候,吕布感觉自己成长了许多。
待天下一统之后,分身定要去诸天大陆找个大国好好学习学习,大秦就不错,只是自己的分身目前连巫族所在的那片森林都没有走出去。
许褚没有接话,自投奔吕布之后,虽然做事很认真,但感觉少了几分生气,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或许还没从曹操的阴影里走出来吧。
“走吧。”吕布对着袁绍的坟拜了拜,不知道自己建立的幽冥能不能将这些生前霸主的魂魄都找到,之前所收纳的那些,多是吕布杀的或者因吕布而死的,以及许昌附近死亡的生魂,至于曹操和袁绍,那又不是吕布杀的,找不到吕布身上来。
“元福。”吕布回到城中之后,将周仓招来,如今周仓和许褚是吕布亲卫。
“在!”周仓上前,躬身道。
攫欝攫欝。“你去将田丰、沮授二人请来,我有事问他们。”吕布一边走一边道,如今吕布手下缺文官,袁家的人才中,吕布比较中意的,田丰沮授二人可说是最中意的,只是这两人对吕布的态度显然不怎么好,吕布也不管这个,如今他需要做事的人,先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再说,至于人心,以后慢慢收拢,这点吕布也没办法,在这方面,他的根基太浅。
“喏!”周仓答应一声。
回到府中,却听到有人哭泣,皱了皱眉:“何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