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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打工

7个月前 作者: 平淡素白的她

那年的夏日,那年的暑期,那年的日子,平凡的在湖面扔下一颗石子依旧泛不起一丝涟漪。突然那条长长的弄堂,通往马路的那个弄堂出现一个人,她身材矮小,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身着一件黄白相间的条纹衬衫,下着一条绿色的七分裤,如此可笑的颜色搭配,在设计师眼里一定充满可笑,脚上穿着一双普通的裸色凉鞋。她面黄肌瘦,眼睛小小的,嘴巴却像个香肠,鼻孔也大大的,但是本来圆形的脸却因为过于瘦,而干瘪成了方形脸,真是一个神奇的构造,把一个圆脸硬生生给变成了方形脸。她那衬衫袖口下露出的胳膊格外瘦弱,衬衫大大的袖口,把她的胳膊衬托得更加娇俏了,与其说是娇俏,倒也不如说它就是一根能够插进铜钱孔里的木杆吧!顺着这根木杆往下看,看到了手爪子,这个手爪子竟然如此不自量力,竟然拎着一个大大的麻布袋,那个袋子的长度足以低估五个人并排的宽度,从她走走停停,亦步亦趋,气喘吁吁就可以看见竹竿自不量力的后果便是随时面临折断的可能,也许毅力大过条件,往往很多时候毅力也是一种创造奇迹的动因,毕竟她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而那麻布袋之所以可以被挪动,是主人的毅力,它得感谢主人的毅力,否则也许它会被丢在地上,经受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她两只竹竿一起上阵,拎着麻布袋的提手,亦步亦趋,显得格外费力,如果此时可以出现一个人,那么一定会使麻布袋从蜗牛背上直接坐上直升飞机的。

“大姐姐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来帮你”这时刚好走出门口的吉姆老远看到来人是姐姐,她飞奔而去,一把拉过姐姐手提袋的一根袋子,和姐姐一人拉一个袋子,这是刚刚还在蜗牛背上的麻布袋瞬间转移到了兔子背上,虽然比不上直升飞机,但至少,微微的挪动到一个能够移动个一米也是绝对的进步,而这条路口的距离也确实还无需劳神动架到直升飞机,那样简直会是小题大做,会是牛刀小用,而更加可能的是会被扣上浪费国家资源的帽子。

“吉姆,谢谢你哦!”魏颖感激地对吉姆说道。

这时总算腾出来的另一只终于可以有机会擦擦额头上快要流进嘴巴里的汗珠了,不如说那是竹竿,显然竹竿的擦汗能力比起一个肥胖的猪蹄的擦汗能力还是略显逊色的,只见魏颖用她那竹竿似的手臂来回几个轮回才把那汗珠擦干净,使他免于流进嘴巴,给干涩的嘴巴更增一丝苦涩,生活已经给了这个女孩够多的苦难,请那汗珠流到别处去吧!不要给这个在烈日里苦苦背包的女孩更增添负担了。首先感谢吉姆的雪中送炭,再者感谢这竹竿一样的手臂它及时擦拭掉了汗珠,虽然它瘦弱,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它所该尽的职责,它丝毫未懈怠。

“大姐姐,你是毕业了吗?以后你再也不用去学校了吗?你的东西都带回家了吗?你是坐什么车回来的呢?这麻布袋里面是什么怎么这样沉呢?”吉姆一连串关切地问了很多问题。

姐姐一边气喘吁吁地走着以跟上吉姆的步伐,一边又用手擦拭又重新产生的汗珠,道“你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了。姐姐现在有点累的喘不上气,等我回去和你慢慢说”前头一个,后头跟着一个,中间一个大大的麻布袋,三只手,前面两只手,后面又一只手,另外一只手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时而给一只手分担提麻布袋的压力,时而去擦擦汗珠,他们一起合作,众志成城,散是柴,聚是火。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麻布袋安全着陆。大厅里的麻布袋舟车劳顿后,终于可以暂歇了,不用再被那四只手给无情的蹂躏,至少此时它,回归了麻布袋该有的样子,而两根手提袋也松了一口气的落在了麻布袋的两侧。

“呦!魏颖回来了呀!”这时在房间里的母亲听到客厅里面有动静就走了出来,她径直走向麻布袋“东西都带全了吗?”说着就拉开了麻布袋,里面露出了厚厚的棉被,衣架,脸盆,书,还有一袋袋红色塑料袋系起来的东西。母亲抱出被子往房间里走去,很快走出房间,道“这下轻松了,一个毕业了,可以给我分担压力了”边说又走向麻布袋,拿出脸盆,打开熟料袋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像什么牙刷,毛巾,牙膏,衣服等等。母亲一看除了脸盆,其他都是私人物品,也就不在翻看了。拿着脸盆,转向魏颖“毕业了,就在家呆几天就出去打工吧!”说吧往厨房走去。

“嗯,我过几天就去打工!”把书包放在桌子上面,打开书包在整理书的魏颖轻声应道。

“大姐姐,你就要出门打工了吗?那你还读书吗?你啥时候回回来呀?”吉姆从不叫妈妈,也不叫爸爸,甚至连对陌生人叫声普通的“阿姨”称谓都会让她格外尴尬,却把姐姐叫的这样亲切,她发自肺腑想要叫姐姐,因为姐姐对她好。虽然年幼的吉姆傻傻的,因为哈皮叫魏颖叫“大姐姐”她也跟着叫大姐姐,她并不明白哈皮叫大姐姐是因为吉姆是哈皮的小姐姐,所以他才叫大姐姐呀!可是吉姆叫大姐姐是为那样呢?不知道的人因为吉姆还有一个姐姐,傻傻的吉姆不知道什么意思,只知道叫“大姐姐”以至于后来长大以后明白了这层关系以后,叫她改正叫“姐姐”,她也再也叫不出来,她只会叫“大姐姐”却怎么也叫不出“姐姐”少一个大,是陌生,多一个大是习惯,是常年以来发自肺腑地喜欢与信任。如果在多年以后硬生生少一个“大”字,于别人而言是轻易,与吉姆而言是难以启齿,与其说是习惯的力量,不如说被塑造的人格很难从根源改变。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回不去的岁月,到不了的曾经,有的缺憾,有的不解,有的困惑,岁月的溪流流去,覆水难收。

“她不读书了,哪有钱给她继续读书呀!叫她出去打工了”放下脸盆从厨房出来的母亲替魏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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