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bsp; 梁岱山抽了抽嘴角,努力维持住了大人物的气度。
“问你个事。”张若愚见梁岱山情绪不太稳定,突施冷箭。“我老婆最近屡遭危险,是你在搞鬼?”
梁岱山抬眸瞥了眼张若愚,唇角泛起一抹诡笑。
在那冒犯了半天,试图激怒自己,令自己情绪失控,原来在这等着呢?“江雪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工作上我们有分歧,但在我眼里,她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梁岱山语气平缓道:“当长辈的怎么会伤害晚辈?”
“有道理。”
张若愚若有所思地点头,忽然又道:“我多句嘴,你要真哪天心血来潮想动她,别牵连我,我是无辜的。”
梁岱山眉头一蹙,有点措不及防。
张若愚从进屋就没说过一句正经话,可老谋深算的梁岱山却好几次控制不住表情,连思绪都跟着跌宕起伏。
本想试探一下的梁岱山感觉反被试探了。
“走了。”张若愚站起身,临出门前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小梁,家里还有人吧?”
梁岱山脸色一沉,眼中寒光毕现。
“真想干缺德事了,想想家里的孩子老婆,给家人积点德。”
咯吱。
门自动关上时,梁岱山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了。
就连呼吸也异常急促,心跳如擂鼓。
啪嗒。
梁岱山点上香烟深吸了一口,视线落在了桌上的档案袋。
拆开,扫了两眼。
“张若愚,籍贯滨海,二十八岁,曾在北莽服役十年,养猪、种菜,掌勺,退役前熬成了班长。”
“母亲曾是滨海第一小学语文老师,因嗜赌成性,欠下巨款,跑路时被债主乱刀砍死。”“父亲曾是一名现役军官,得知老婆死讯后赶回来奔丧,却在吃席当晚伤心过度,痛饮三斤。当晚酒驾回家时一头扎进了海里,溺毙。”
梁岱山吐出口浓烟,表情有点模糊。
这种家庭培养的孩子,行事作风变态点也就不难理解了。
甚至很合理。
拿起桌上的电话,梁岱山拨通后径直说道:“再查查他,他身上应该还有点东西。”
梁岱山商海浮沉数十年,阅人无数。
以他的经验来看,张若愚不可能只是个厨子。
或许,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名北莽老侦察兵?
之所以隐藏身份,是因为执行过机密任务,需要保密?
总之,梁岱山不能接受被一个臭厨子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