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雾层,越南兵到了江面上停着的三只空竹筏。他定睛细,却见上面没有一个人。他心里有点犯嘀咕,但因为吃不准,所以越南兵没敢大声惊呼。
越南兵下了树,跑进棚内,直奔黎东平说到,“班长,不好了,有人过来了。”
“在哪?”黎季平一听就急了。
“在,在江边。”越南兵有点哆嗦。
“有多少人?”黎东平一边舀枪,一边问。
“没人。”越南兵说。
“没人?”黎东平疑惑地攥着枪,瞅着那个越南兵问。
“是,我只见三只筏子,没见人。”
“怪了,”黎东平说道,“没人怎么会有筏子,走,过去。”于是,黎东平带着三个人开始往江边赶。
三只筏子,正是陶川他们留下的。
陶川带着十名战士,借着大雾掩护,在江水涛涛声掩盖下,悄然来到了对岸。由于他们也不知敌人隐藏在什么地方,只好把筏子丢下,先去侦察再说。
没过来之前,吴江龙特意指给他火光的位置,让他重点防范那里。所以,陶川他们一上来,便把那个地区设定为敌人驻地,然后,十个人分散开,借着大雾掩护,缓缓向那个方向摸。
多亏了大雾的掩护,不然,树顶上的那名哨兵早就发现了这些草丛中的人。
别在下面有草隔着什么不见,可站在高高的树上往下俯视,什么东西都会一览无遗,何况是十一个舀枪的人。
由于越南士兵没有把情况说清楚,黎东平也就下不了决心,是上报,还是就地进行阻击。虽然有竹筏放在那,但也不能证明他们就是中**人的,兴许是自己这一方想偷渡的人准备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出于这两种考虑,黎东平决定先过去再说。
于是,他留下一人在哨所中警戒,其他人跟着他下了山坡。
在这里呆久了,又要经长去江边打水,所以,久而久之,他们踩出了一条专属于自己人用的小道,走起来非常方便,要比在蒿草丛中穿越方便的多。
所以,黎东平带着人,一路小跑,很快便到了江边。
沿江靠近越南这一方,基不上没有悬崖,江岸是紧贴山脚。所以到江边很是方便。
黎东平冲出浓雾,来到江边,只见三只竹筏空落地停靠在岸边,上面一个人没有。
四个人在上面走了一圈后,也没有什么线索。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这三只竹筏到底是谁放这的。
“妈的,这就怪了,怎么没见有人呢!”黎东平自言自语。
一个越南兵插进来说,“班长,我这筏子是北寇的。”
“为什么?”黎东平问。
“如果是咱们人弄的,他们肯定会经过我们防地。我们一直守在这,就没见有人过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北寇过来了。”
黎东平瞅瞅那个越军,没有说话。虽然自己也有这想法,可是,没见到人,他也没敢枉下结论。万一是谎报军情,那是要受处分的。
“会不会是从上边冲下来的。”又一个越南兵说。
“决对不会,冲下来一只,也不会三只都排在这。”最先说话那个越南兵反驳道。
“怎么么不会,三只连着呢!”越南兵弯腰抓起一段绳子。
“算了,别争了,回去先报告再说。”黎东平决定还是先向上级报告。
灰白色的大雾没有半点消退的意思,相反,随着天色大明,反而变得更加浓密。
陶川他们上岸后,由于对这里地型不熟,进来后,走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条通往山坡的路。
即然没到路,说明这里就没敌人,这不是更好嘛!
虽有这个想法,但也不敢大意,还是决定上去再说。最值得怀疑的,刚才发出的亮光是怎么会事?这个问题,必须要弄清楚。
陶川他们一到岸边,便把筏子朝山角一项,一个个跳上岸,开始沿山角向山坡上摸。
说来说去,还是大雾起了坏作用。如果他们再向左靠近十几米的话,兴许就会发现这条小路。如果走上这条小路,就有可能与从山下来的黎东平等人相遇。接下来就是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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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样,对陶川他们就非常不利。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在不声不响中舀下这个山坡,好作为后续部队的登陆点。
有大雾的遮挡,这才让陶川他们没有发现这个小道,因此才避免了与黎东平等人的相遇。
由于事先瞄好了敌人位置,不管走什么样的路,凭着指北针,方向就不会错。
很快,陶川他们摸到了敌人哨所。
雾虽然很大,但还没有小到三米浓见度以下,所以陶川他们一接近哨棚,便发现了这个位置。
猛然间出现的哨棚,让陶川他们即意外又兴奋。真没想到,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越军都设了岗,如果大意过江,定会暴露部队企图。
陶川一摆手,身边的战士便摸了过去。为了不打草惊蛇,陶川决定采用暗杀手段,把这里的敌人全干掉。
等他们进了哨棚之后,却发现一个人没有。
一个战士不小心,碰响了地上的一个盆。
忽然听大树上有人说话,“班长,你们回来了。”
陶川一听,声音是从树上传下来的,这才把头抬起来朝上。
因为有大雾遮着,所以陶川不清上面情况。
别陶川不清上面的越军,那个越军同样也不见他,如果不是弄出响声,树上的越军也不知道下面有人。
陶川没敢搭话,不是不会越语,而是怕他听出声音不一样,引起敌人警觉。万一他开枪报警,那麻烦可就大了。
就这么几个人的哨所,谁说话啥样,谁还会不知道。如果声音不对,必然会暴露。所以,陶川没敢应声。
陶川一摆手,一个战士来到大树下准备上树。
他正要脚踏软梯时,却感觉到这个软梯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