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光天化日下洗澡。”说起那位傅公,岳西彻底摘下了温文尔雅的面具,激动起来,“这不是形容词,而是不加任何修饰的陈述。我们几个有一段时间住在同一栋房子里,他光溜溜地从房间里出来……是真的光溜溜,身上一块布都没有……穿过客厅。那时候我们几个在客厅看一部老电影,他就面不改色地从我们面前走过,走进院子里开始洗澡。”
“这是稍微有点……”何满尊说,“但也没到那么咬牙切齿的程度,你说对吧娜娜。”
夏娜配合地点点头:“对啊,很一般啊。”
很显然,他们还想听点更劲爆的。
“洗完澡他跟我们聊起他的一个朋友。”岳西脸上嫌弃的表情似乎要喷薄而出,“聊的时候他并没有穿衣服,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朋友我们都认识,很单纯的一个学生,而这个死变态,聊着聊着那儿竟然站起来了!你们说是不是变态!”
何满尊和夏娜彼此对视,心照不宣。
“还行。”何满尊说。
“乍一听还挺变态的,但仔细一想,也就那样。”夏娜说。
“嗯嗯嗯。”何满尊点头附和,“如果没有更变态的事,我就觉得单纯是你的问题了。这么点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确实有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岳西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样子,露出了冷笑:“他向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表白了。”
“那有什么的,我未成年的时候也经常被表白啊。”何满尊恬不知耻,“那个,我从小学开始就是校草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我觉得自己跟普通的毫无存在感的男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确实没什么区别,因为本来就是。
“那个女孩说她喜欢烟火,他就放烟火给她看。”岳西说。
“很浪漫啊。”夏娜说。
“去郊外放的吗?现在城里都静止放烟花了。”何满尊很有法制意识。
“为了让女孩子能够更近距离的看到烟火,他把那个女孩一起放上了天。”岳西说。
何满尊:“……”
夏娜:“……”
“有一种玩法,一栋楼有的房间亮灯,有的不亮,拼凑出人名,这种你们知道吧?”岳西说,“女孩生日那天,他想用这种发放拼一个‘生日快乐’,但他没用灯,而是把需要发亮的那些人家给点着了。最后把女孩家整个小区都给烧了。”
何满尊:“……”
夏娜:“……”
“还有……”
“够了。”夏娜打断她,“我已经知道他有多变态了。我们谈正事,既然他这么变态,为什么这次行动还要让他同行呢?”
“这个……”岳西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不方便说吗?”
“不是不方便说。”岳西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他很强。”
说完这句话,岳西“呸”了好几口,好像说出这句话脏了她的嘴一样。
“他是个毫无人性的变态,这一点根本不用怀疑。但不得不说,他挺强的,脑袋也好使。”岳西说,“这次行动,他……他是我们的王牌。”
岳西说了一个她不愿意承认的现实。
“就是这样。”孙半轻轻拍着岳西的肩膀,安抚着她,“为了能够骗过傅公,其他两派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