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川搭在手上的西装外套往前移了些,不动声色的道,“只是晚上有点儿冷,你这样穿”
“忍一忍就好了,裙子软,穿风衣的话,容易破坏版型,而且宴会里面都有空调,车里把暖气开足一些,就不冷了。”造型师抢答道。
难道你会比我更清楚宴会的布置?
薄川脸色微冷,视线在她露出来的雪白笔直的腿上停留片刻,淡声道,“走吧,司机已经在等我们了。”
盛安好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一脸的乖巧。
晚上不堵车,他们到达宴会地点前一路通畅,连迟到都借口都没了。
“终于来了,还以为你翅膀硬了,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他们一进去,正在跟人说话的徐老就故意沉下脸。
“这您面前永远是个孩子。”薄川说这话是面色不改,看起来跟发自内心一样。
“遇上不长眼的人,因为点私事耽搁了。”他把准备好的礼盒拿出来,“这是赔礼,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生气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敢送,徐老就不能留着私下打开。
里面装着的是一对低调却奢侈的耳坠,复古的设计,看着不夸张却价值不菲的宝石,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要不然怎么会从徐老的原配夫人入手。
“还是小川有心了,每次的东西都送到我心坎上。”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走过来,看薄川的目光跟看亲儿子似的。
她是徐老的夫人,玉珍。
两人过了大半辈子,徐老又是个妻奴,旁人对她比对徐老还要更恭敬些。
她满意倒不是因为见钱眼开,到她这个位置和年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果是旁人送这套礼物,她也就是看看而已。
但送东西的人一旦换成薄川,那意义马上就不一样了。
玉珍也不讲究什么地点,当场就把耳坠拿起来戴上,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似的左右摆动两下,一张脸都被映衬的年轻了几岁。
“还是小川懂事。”有了爱妻开头,徐老顺势称赞道。
“算了,你也别摆什么谱,小川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该干嘛干嘛去。”玉珍撇了眼老伴,懒洋洋的道。
算是把迟到那一页翻篇了。
徐老也不是真的生气,很快就拉着薄川去见一些可能对他事业上有帮助的人了,盛安好看了眼,大多都是她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
“你是安好吧?”玉珍拉住她的手,眉目慈爱,“老爷子回来就跟我提了你,小川也是,不声不响地就结了婚,我们什么都来不及准备,跟着他,你受苦了。”
她态度很好,但盛安好莫名觉得不舒服。
比起不怒而威的徐老,她更怕眼前这个看着就很容易亲近的老妇人。
“薄川对我很好,能和他结婚,我很高兴。”她有些局促,回答问题都是规规矩矩的。
玉珍随着徐老半生戎马,自身也欣赏那种张扬的女孩子,对她这样的性子不太喜欢,不过是薄川的选择,她也不多加干预。
“你们年轻人都是有想法的,今天结婚明天离婚也是常事,小川性子沉稳,自小经历得也多,感情内敛,你们平时闹闹也没什么,实在过不下去别委屈自己。”
玉珍淡淡的道,说是让她别委屈自个儿,其实句句都是帮着薄川说的。
她是薄川敬重的长辈,盛安好不能说什么,只能勉强笑了笑,“您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