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彼此情绪的变化还是能感受的出来的。
薄川没瞒着她,在给她穿鞋的时候,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觉得,沈姨不一定有危险。”盛安好迟疑着开口,“那个徐子凯,不是喜欢她吗?”
“你怎么知道?”薄川有些讶异。
“看得出来啊。”盛安好吐了吐舌头说。
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还有充满痛苦的眼神,都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以前觉得会冒犯到薄川,她才没有说的。
“嗯。”
薄川揉着她的头发,心中的忧虑却是半点没少。
他不敢说多了解徐子凯,但当了这么久的对手,再加上回国之前他就有意了解过薄氏的二把手,每一条信息加起来,都在告诉他一件事——
徐子凯不是个简单的人。
他对沈薇青是真的执着,执着到偏执。
就怕他在知道自己活不了之后,非要拉着沈薇青陪葬。
尤其是沈薇青现在跟薄臣心意相通了,加上以前商场上培养起来的默契,两人之间的情愫根本遮掩都遮掩不住。
“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心中的忧虑薄川半点没表现出来,反而跟以前一样,耐心的跟盛安好下去吃了早饭。
保姆还是那个临时的。
“先生,太太早。”保姆站在桌子边,显得有些局促。
之前的事是真的吓到她了。
女主人一言不发地离家出走,她一问三不知,男主人当时的脸色和眼神,只要一想起来,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早。”盛安好愣了愣,才笑着说,“辛苦了。”
刚才那一瞬,恍惚间她还以为是岑姨站在面前。
“这里没什么事的话你就不用待着了,先回去吧。”
薄川见她脸上没什么异色,才松了一口气,把保姆打发走。
“不用这样,我已经接受岑姨去世的消息了。”盛安好淡淡的笑着说。
只是眼睛里,还是黯淡了不少。
在顾斯琛那里那段时间,她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和岑姨相处的点点滴滴,剩下的就是想薄川。
岑姨是看着薄川长大的,给了他不少帮助。
岑姨去世,难过的应该是薄川才对。
偏偏她每天还要死不活的,让薄川里外都难受,不长的时间,就瘦了那么多。
她不能只活在过去。
况且以后宝宝出生了也需要请保姆来看管,要不然她一个人带孩子的话,她自己都不放心。
吃完早饭,盛安好自觉的回了房间看书,薄川去书房里处理事情。
书房膈应效果很好,盛安好听不到具体事宜,但中午出来吃饭的时候,薄川的脸色并不好看。
“安好,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晚上不一定回来,要是害怕的话,就让妈过来陪你。”
薄川手上拿着外套,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飞快交代完,也没等到盛安好的反应,就大步离开了。
“路上小心。”盛安好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小声说。
晚上薄川果然没回来。
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
盛安好看着桌子上一道道精致可口的菜,顿时觉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