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刚进门就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赌坊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根本不怕见官,为了救下沈老大和王氏,姜妙只能给了他们九十两银子。
“早把钱还上不就没事了嘛!”仆从笑得猖狂,姜妙眼神冷厉。
“仅此一次!”
“那你们就管好王二柱,只要他不欠钱,我们就不会来收债。”仆从睨了她一眼,大手一挥。
“我们走!”
人走后,铺子里一片狼藉,王氏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嘴里不住地念叨。
“都怪我害了沈家,都怪我,我该死……我是个罪人.……”她神情有些癫狂,姜妙上前掐住她的人中,疼痛让她意识回笼,王氏“嗷”地一声哭出来,爬过来抱紧沈老大的腿。
“他爹你休了我吧,我没脸留在沈家了,你休了我吧.……”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沈老大心情复杂,他虽然清楚王二柱做的孽跟王氏无关,但大房一直被王家扒着吸血,刚赚点钱又被夺走,他心中有一股无力感,他上辈子是欠了他们家吗?
王氏只是哭,她心里绝望,家里的钱都被抢走了,还欠了妙丫九十两,她要怎么活啊。
大房愁云惨淡,沈老爹和张婆子回家就被吓了一跳。
“干啥呢,大白天不做生意搁这哭丧呐!”
“娘……”沈老大沉默了半晌,把赌坊和王二柱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姜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理清了来龙去脉,这王二柱可真够无耻的,连亲姐姐都往死里算计。
张婆子更是暴怒,听到姜妙给了赌坊的人一百两银子她差点站不住,一百两啊,大房一年都赚不了那么多。
“娘,你慢点。”
“他娘的这个狗杂种,自己做的孽怎么有脸让我们老沈家给他还,我早就说这王家人都不是东西,让你们远着点,你们怎么就是不听!”
她气得拍桌,王氏本就愧疚的心更是到达了极点。
“娘,你休了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脸待在沈家了。”
“休了你有屁用,休了你那钱就回来啦!”张婆子心尖肉儿都泛着疼,王氏被怼的无话可说,趴在地上默默流泪。
毕竟被夺走的不是一笔小数目,一时间气氛凝滞,谁也没敢说话。
沈家的大门被拍响,刘婆子在门口哭喊,嘴里还大骂。
“我的儿啊,你别吓唬娘,娘这就给你去叫大夫。王秀芝给老娘滚出来,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被砍手的怎么不是你啊,可怜你弟年纪轻轻断了手脚,这让我跟你爹可怎么活啊!柱子你撑着点啊!”
她头发凌乱的闯进来,破旧的衣服上沾满了血,刘婆子身后拖着个人,已经血肉模糊,手脚软趴趴拖在地上,她神情癫狂,眼神充满了仇恨,沈家人吓得半死。
这老婆子,疯了吧!
“王秀芝,都怪你,把你弟害成这样,我当初怎么没把你掐死,你个扫把精、白眼狼,把我们王家害得这么惨!”她嘴里脏话不断,一把扯过王氏的头发,手就往她脸上招呼,还好沈老大动作快,把人救了下来。
“娘?”王氏神情呆滞,不懂刘婆子为啥这么对她。
“别喊我娘!”刘婆子尖叫,“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给柱子还债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你还有没有良心!”
“赌坊的人已经把钱要走了,我跟老大也差点被砍了手脚……”王氏心寒,她娘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骂,怎么不先问问她遭遇了啥。
“好啊,我就说你是故意要害死柱子,有钱不给他还债,轮到自己有危险了就知道给钱了!”刘婆子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王氏心如死灰,心里的那点亲情彻底冷了。
她帮得还不够多吗,是不是把命都搭上才如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