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单苇清笑骂了一句,懒得和这个死老头再说话,坐在沙发上,掰着手指头盘算着方晓晨什么时候能到,买的东西又是否有遗漏了什么。
老实说,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单苇清心里对方晓晨越来越喜爱,觉得这个丫头虽然神经大条了一些,但是身上有一个在现在的年轻人身上已经越来越少的优点——认亲。只要她认准了哪个人是自己人,那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对人家好,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人家。
在单苇清看来,没有哪条优点比这个让她满意的了,至于出身问题,那是老天爷给的,由不得她做主。再说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单苇清也没有发现方晓晨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反而对儿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即使程志超到了部队之后,一个多月想起往家里写一封信,但是方大小姐接到信之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得像捡到一个金元宝一样。这样的好姑娘,简直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唯一让单苇清感觉到有遗憾的是,刘欣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和方晓晨一起来程家过年。单苇清心里,对这个身材高材,皮肤白净的丫头心里的喜爱程度,丝毫不亚于方晓晨,她不来家里过年,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刘欣不来家里过年,自然有不来的道理,她和方晓晨的关系再好,可是和程家毕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平时可以陪方晓晨过来做客,但是过年再来的话,就有显得有点那个了。
过年的头一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的早晨,方晓晨准时到程府报到。而刘欣则留在店里处理店里的事情。年关已至,全国各地都在放假,刘欣的店当然也不可能不放,但是节前的工作还是要做的,直到二十九中午的时候,刘欣下达了放假的命令。接着在庄楚楚的帮助下,给闹哄哄的员工们分发年终奖。这个店开了仅仅几个月而已,但是年终奖还是要照发的。
发完了年终奖,已经是下午时分,庄楚楚和于敏佳两个人陪着刘欣锁上了en,就各回各家,刘大小姐一个人开着车,缓缓行驶在街上,身边没有了方晓晨,心里突然感到无比的落寞。经过一处红灯的时候,掏出手机,想要给孙晋宝打个电话,想问问他在不在省城,有没有时间过来陪自己把这个年过了,号拨了一半,叹了一口气,又将手机扔到了副驾上。
其实这个电话不用打她心里也很清楚,孙晋宝现在肯定在省城,不但他在省城,方越元也在省城。几个自己亲近的长辈和平辈,方越元、方晓晨、孙晋宝三个人在省城,孙定琛和她母亲,以及方晓晨的娘亲则留在了滨海,正好一边三个。
留在滨海的,当然准备过年,但是在省城的,恐怕就不仅仅是过年这么简单了。从孙晋宝那里已经得知,方越元铁了心要在省城大干一把,她和方晓晨都对方越元的生意不感兴趣,在这个时候,当然不会主动和他们联系。
就这样,在街上漫无目标的逛着,直到华灯初上时分,开着车回到了家里。这个房是程志超名下的,住了几个月之后,不知不觉之间,在刘欣心里,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着实费了一番苦心布置。刚搬过来的时候,这个屋里住着三个人,可是今天却只剩下了自己。
在此之前,她就已经知道方晓晨不会和自己一起过年,而她也没有回滨海过年的打算,所以也没有备多少年货,过年的时候,大部分地方都放了假,却总有不放假的大型超市,如果要买什么东西,和平时一样方便,用不着大箱小箱的置办年货。有时候,置办年货,多的原因是心里的一个情结,图的是一个气氛,并不一定是因为不置办年货的话,这个年就过不去。
拉开冰箱,简单做了点吃的东西,填饱了肚之后,刘欣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回到了卧室里,打开衣橱,准备换衣服洗澡,一眼却看到了衣橱里的那条程志超用过的a巾。
一看到这条a巾,刘欣的心里猛的一颤,脸也红了起来,将那条a巾拿在手里,凑到鼻前轻轻闻了一下,从那条a巾上似乎还能闻到程志超留下的气味,还有一丝淡淡的yn蘼的味道,两种味道综合在一起,就好像是好的催化剂一般,刘欣的身刹那之间变得火热,两条长tui情不自禁的并在了一起。
“死鬼,走了这么久,也不说再来一封信,难道就不知道人家心里无时不刻的不在想着你么?”
刘大小姐的身越来越热,心跳得也越来越厉害,两个脸蛋就像是两个红苹果一般,变得火红滚烫,烧得她两只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两只小脚无意识的向浴室挪了过去,轻轻的关上了浴室的en,yu手挥处,身上的衣服缓缓落在了地上,墙上的镜里顿时出现了一具雪白滚热的,两只高高耸起的椒ru在两只雪白yu如的小手的搓non下,不断变幻着形状,顶端的两粒嫣红的樱桃已经变得坚硬如石,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hun合着动人心魄的娇yin声同时响了起来,在寂静无比的房里回dan着,格外的dan气回肠。
——有时候方晓晨不在家里,对于刘欣而言,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这个澡也不知道洗了多长时间,总之当刘欣出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般,脚下轻飘飘的像没有根一样,连睡衣都没有穿,只穿着两件贴身小衣,很不形象的仰面躺在了huan上,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也微微闭了起来。
两个来月刻骨铭心的相思,终于又痛痛的放纵了一次,黑暗之中的刘大小姐想起刚自己的不堪,两个脸蛋又变得像火烧一般,却偏偏舍不得不去回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敲en声突然响了起来,刘欣心里一惊,急忙从huan上一跃而起,手忙脚luan的抓过睡衣套在了身上就向en口跑去。刚跑出去两步,只觉得双tui一软,差点没有摔倒。到了en口,定了定神,问了一句:“谁呀?”将眼睛凑到了猫眼上向外望去。
看清楚外面是何许人也之后,刘欣马上将en打开,奇道:“小宝,你怎么又来了?”
en外站着的,正是一脸倦容的孙晋宝。自从前几天来过之后,这孩就再也没有消息,连个电话都没有,不用说上en来找自己了。刘欣知道既然方越元想带着他在省城大干一场,势必会有很多事情安排他去做。在下一代几个孩之中,方越元现在唯一能指得上的,就只有这个孙晋宝了。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短短几天下来,孙晋宝竟然会累成这个样,不但整个人萎顿不堪,人也瘦了一圈,脸上灰扑扑的,好像已经四五天没有洗脸了一般。
看到自己亲弟弟几天不见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刘欣心里不禁大吃一惊:“你怎么搞的?方叔让你干什么了?把你累成这个样?”
“没事,就是瞎忙了几天。”她们两个不想ha手方越元集团的事,很多事情也就不便对她们说,孙晋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走到客厅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打量了刘欣一眼:“姐,你没事吧?怎么脸那么红?是不是病了?”
“啊?”刘欣心里一阵慌luan,伸手在脸上o了一把:“红么?我怎么没感觉到?”
孙晋宝看着她,一脸的怀疑,郑重无比的点了一下头:“嗯,不但红,而且红得不正常,大过年的,你可得多加小心,别生病了。”
“放心,我比你会保养自己。”刘欣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生怕被他看出点什么,收敛了一下心神,换上了平时招牌式的微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吃饭了没有?我给你做点?”
“不用了。”孙晋宝挥了挥手,“就是方叔让我来问问你,今年他打算在省城过年,你和晓晨姐要不要和他一起过年?”
刘欣的微笑马上变成了苦笑:“你晓晨姐现在是有婆家的人,一大早就跑到婆家去了,剩下我一个,在哪里过都是一样,你回去告诉方叔,我明天说不定回滨海,让他老人家不要a太多的心。”
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们爷俩在省城的事non的怎么样了?”
孙晋宝没有回答,眼神突然之间变得像刀一般的锐利,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