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跑来添乱,苏瑶也不管陆广川在这里,瞪了路远一眼。
按照以往,路远肯定怂了,可关系到能不能跟媳妇一块睡的问题,他坚决不让步,“谁的媳妇跟谁睡,瑶瑶是我的媳妇,必须得跟我睡。”
再说了,也不知道这老头什么时候能把他妈哄好,要是哄十天半个月还没哄好,那他不就要跟媳妇分开半个月吗?
一想到这里,他不可能答应。
“对,谁家的媳妇跟谁睡。”赵春香也跟着凑热闹,“人家小两口感情好,你一老头儿凑什么热闹?”
陆广川听到这话,一点都不生气,反倒笑起来了,说:“没错,谁家媳妇跟谁睡,你是我媳妇,你跟我睡。”
赵春香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对苏瑶说:“瑶瑶,去把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
“结婚证?妈,你要咱的结婚证干嘛呀?”苏瑶不明所以,但赵春香坚持让她拿,她只能回房间去找。
不一会儿,苏瑶就把自己和路远的结婚证拿出来,赵春香直接摊开放在陆广川面前,说:“有结婚证的才叫夫妻,你跟我有结婚证吗?没有就不是。”
“……”陆广川一时被震慑住了,半晌底气不足地说:“咱是没有,当时时间太仓促,来不及去领,你也知道的,咱可是正经拜过堂的。”
“咱现在是新时代,拜堂这种封建迷信的玩意不作数,你赵春香拿不出结婚证,就不是我家陆广川的媳妇,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赵春香越说越激动,最后红着眼眶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陆广川搁在里头的行李箱往外一扔,就把门给锁上了。
众人后知后觉,才听出这话是当年她被陆家赶出来时,陆家人的说辞。
陆广川盯着紧闭的大门,一时沉默了。
媳妇不让进房间,儿子不愿挤一床,陆广川最后只能睡堂屋的竹沙发。
这竹沙发睡起来有多硬,没人比苏瑶更清楚了,而且她一米七不到,躺在里面还凑合,陆广川跟路远身高差不多,挤在里面的确够呛的。
苏瑶给他搬了两床被子,也得亏之前多打了两床被子,否则今晚他得睡冷冰冰的竹板了。
“首长,堂屋大,夜里会特别冷,要不我去找黄首长,让他给你在招待所安排一间房间?”苏瑶真担心晚上把他冷感冒了。
“不行。”陆广川想没想就拒绝,“我自己有家哪有去睡招待所的道理,使不得,使不得。”
“……”您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呀。
既然他坚持,她也只能随他了,只能把堂屋的大门和窗户都关严实。
“瑶瑶、瑶瑶……”
这头她刚把大门关上,那头路远就在房间里喊她,她以为有什么事,谁知道一进门,他就说:“你把棉被放下就行了,不用给他铺来铺去。”
“……”这家伙昨天还说对这个父亲没多大感觉,今天就各种刁难,其实还是在意的吧。
不过也对,跟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人,哪能说当陌生人就当陌生人那么简单。
“过门都是客,咱不能失了礼数。”苏瑶说:“撇开其它不说,他可是你领导的领导的领导,我为了你的前程也不能怠慢呀。”
“也是,他可是客人又不是自己人。”
“……”苏瑶无力吐槽,想着时间不早,便对他说:“咱早点睡觉吧。”
“不行,还有账没有算。”
苏瑶以为他揪着红绳的事不肯放,连忙道:“那红绳我是真的觉得好看才让妈给我编的,我当时还跟妈说,我跟你已经被月老锁死了,这辈子都离不了。”
最后一句,成功把路远取悦了,他满意地笑了笑,“没错,咱已经被月老锁死,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不过,我要跟你算的账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苏瑶不解地问。
路远眯了眯眼,问:“你今天干嘛老盯着老头子带来的那个男人看?”
“男人?”苏瑶反应了半晌才知道他说的是谁,没好气道:“我看他是因为他跟林姐有关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他们对视的时候,眼睛都要拉丝了,你还看不出来?”苏瑶也懒得跟他争辩,“反正我只是想看他们的八卦,你想多了。”
既然她说了,他肯定相信她,只是他心存疑惑,“你确定他们真的好上了?林娉婷现在不惦记老头子了?”
这狗男人,明明还挺关心自己父母的,还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苏瑶也不拆穿,只说:“人家都睡过了,你说是不是真好上了。”
“睡过了?”路远愣了一下,有些愤愤地说:“好家伙,还没结婚就吃上了,不仁义。”
“对,就数你最仁义,结婚几个月都不吃。”苏瑶忍不住嘲讽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