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黎月趁着大家笑意,冒出轻快的一句话。车内的空气却是突然凝固,间隙的沉默让四个人各怀心思。
这车里的人,除了黎景致,也就黎月最不清楚现在的形势。陵懿和向亦然作为男人,理所应当的隐瞒了一切不利。然而景致的黯然失色使他们隐隐焦灼,这大概是能袒露在她们面前的最大限度了。
眼下,当这个问题真的摊开在大家面前时,似乎一切言语都没办法表露于口。是思考更是无奈,陵懿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捏的指节泛白。
景致紧盯着陵懿的侧脸,想从那张看似冷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她心里是极大的不安,没有洞察到任何想要的信息,对于自己来说就像在悬崖边徘徊。
“怎么,刚来就想走了。”
向亦然笑着打破了僵局,语气哩藏了一丝叹息。只是太过轻微,没人注意。
“当然不是,我不是怕景致想孩子吗?”
黎月一瞬间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懊恼又尴尬的摸了一把头发,车内再次陷入沉默,气压低的彼此都不舒服。
“到了。”
陵懿慌乱,猛踩了一脚刹车,车子突然停下,所有人都身体前倾。停下来手还紧握着方向盘,前方的路倏忽模糊了一下。
景致伸手去抚她的手背,陵懿缓缓移开眼神,看向她,景致对着她报以一个宽慰的笑。
像是安慰他一样,陵懿抖了抖精神,恢复了平常。回了她一个不算太夸张的笑,跨过身子为景致解开了安全带。
“这套房子很适合给你养病。”陵懿表情毫无波澜,听到景致轻声应了一句嗯。
大伙都下了车,黎月匆匆想跑进屋内,这里的气氛实在憋的难受。
“黎月等会儿”,陵懿像是想到什么,叫住她嘱咐了两句。“把行李拿进去以后,你帮我照顾着景致。我找向亦然有事儿要谈。”
她扭过头目光扫向黎月,最后停在了向亦然身上。两人心知肚明的似点非点的压了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