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月光透过窗户照在詹墨身上,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全掉在了地上,夜凉如水,他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
酒醒了,整个人都清醒了,只是胃里还有些难受,感觉到一阵恶心,他跑进厕所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想起来着似曾相识的一幕,好像酒还没醒的时候自己也吐了,詹沁在。
推开房间门,借着窗子反射进来的微光,四处张望没有詹沁的影子。
瘫坐在沙发上,酒入愁肠,酒可以暂时麻痹一个人,但酒醒以后,这种因酒麻痹过的愁绪会变的更加清晰甚至放大。
他没有开灯,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把自己隐入黑暗中。
亲情的温热,谎言的冰冷,对感情的真挚,对罪恶的反感,对亲人的怀疑,对喜欢的人的抱歉像一颗颗有毒的藤蔓从地面,从黑暗中向他延展,包裹压抑着他的内心,时刻准备着给他重重的一击。
“啪。”
一声声响,像是错觉,有一束光照亮了自己心里的阴影,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就像马上坠入深渊的落难者,又像是迷失在黑暗里的小孩儿,此刻寻找到出口,然后拼命的奔跑。
“哥,哥,你怎么了!”
詹沁摸了摸詹墨的额头,有些烫,紧张的摇了摇他,詹墨紧皱着眉头像是受到严重的惊吓,睁开眼睛看着詹沁大口喘着气,额头的汗水一颗颗的落下来。
原来是做噩梦了。
他看着詹沁,又打量了一下周边,松了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而且好像有些发烧,你是不是感冒了?”
詹沁心疼的给詹墨擦掉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