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母面沉如的看了林珍珍一眼,看着凑过来林珍珍,谭母往旁走开了好几步,过了好一会,才闷声道,“不是那么回事。”
林珍珍因为谭母那想也不想的躲避在心里难受了好一会,谭母看她的眼神和躲避的样子就像是躲避瘟神似的。
“那是怎么了?”
林珍珍问的很小声,也很委屈。
谭母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转开了脸,只是话语中仍旧带着一种冰冷和说不出的失望,“没什么。”
这句“没什么”自然是敷衍。
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谭母没有再和林珍珍说过一句话。
比起来时的相谈甚欢,开怀大笑,现在车厢里的气氛如冰冻雪降。林珍珍试图让关系变得融洽,但无论她是问谭母要不要喝水,晕不晕车,要不要开窗,还是讲笑话,拉家常,谭母一律不应答。
林珍珍这不是碰了个软钉子,这是碰了个沉默却无比的坚硬的铁钉。
开车的谭书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谭书默转头,一张黝黑的脸上露着几分无奈朝谭母说道,“妈,珍珍在跟你说话呢!”
翘着二郎腿,将手肘撑在腿上,又用手托着腮的谭母的脸色依旧不好看,语气却是温和了许多,“我还没聋呢!”
谭书默被这样一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双眼睛看看副驾驶的林珍珍,又看看坐在后座的谭母。
车后汽笛鸣叫声不断,车前窗上方的灯绿的刺眼,谭母没好气的轻斥了一句,“好好开你的车。”
林珍珍将今天发生的事翻来覆去的想了几遍,还是没能想出来自己是哪里惹得谭母不高兴。
为何从那所不知名的小诊所出来,谭母的脸色就由晴变雨?
有那么一瞬,林珍珍也想过,谭母要生莫名其妙气就让她生去吧?她嫁给谭书默是给他做老婆的,又不是来当谭母的开心果或者是受气包的。
但这样的坦然并没有让林珍珍的心里好受一点。谭书默的眉头皱的很紧,开车技术娴熟的他在接下来的一段路上,不是差点亲上了公交车的屁股,就是后面汽笛声不断。
坐在副驾驶的林珍珍跟着担心,紧紧抓着门把手的谭母更是心惊。
林珍珍明白,谭书默夹在她和谭母之间是左右为难。无法让两边高兴的他只能在为难自己。
林珍珍开始在心里却劝自己,去向谭母服个软,认个错,毕竟她是个小辈,纵然她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但谭母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一打开家门,谭母甚至连鞋都没换,就直说晕车,进了房间之后,“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要不是林珍珍躲得快,这一下非得把她的鼻子撞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