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岫已经很久没生病了,昨日回来还早早就休息了,可是今早被粉荷喊醒,凌岫才发现自己发热了。
阮玉瑶以为他又是熬夜睡的沉,不忍叫人打扰他,实在到快巳时还不见动静,才让粉荷来看他。
凌岫昏昏沉沉地躺着,四肢无力,头重脚轻。阮玉瑶摸摸他的脸,双颊发红,额头烫人。
她又拧了一个布巾敷在凌岫头上,“紫菱去看看药好了吗?”
“小姐,药来了!”正说着,红绫端着汤药进来。
“阿岫?醒来把药喝了。”阮玉瑶拍拍他的脸。
凌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子停止思考,别人喊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闻着浓浓的药味儿,有点嫌弃。
“阿岫,良药苦口,喝了就好了,你发热了。”阮玉瑶把他揽在怀里,让红绫给他喂进嘴里。
凌岫先吃到一口苦药,想吐,又听说他发热,他忍着难闻的味道把药吃下去,睁开眼睛,自己伸手托住碗,一口闷。
阮玉瑶赶紧递给他一颗蜜饯儿,凌岫含进嘴巴,尝到甜味,感觉好受些。他还是感觉身上一阵一阵发冷,下意识呢喃“玉瑶,冷……”
阮玉瑶听她软软的说冷,心一软,对她跳水救人的事,怨气没那么大了。喊人多准备几个汤婆子,放进被子里,再加了一床被子,他才慢慢睡着。
凌岫迷迷糊糊地发出呓语:“妈,我会自己收拾。”他梦见了高中时,母亲总是把他的房间打理的干干净净,他劝阻无效。
有一回母亲发现了夹在书中的情书,一个女同学给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还没来得及打开那本书。那次被母亲笑了,他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阮玉瑶听着凌岫嘴里喃喃,不禁疑惑他梦见了什么,摇摇头。看阿岫睡得安生,吩咐粉荷照顾着她,自己去往书房。
等到第二天,凌岫醒来,还有点恍惚,心道果然做梦了。
他捂得一身汗,现在感觉一身轻松,除了喉咙痛,鼻子堵着,没有其他毛病。坐起来打开帘子,天色大亮,他喊了声:“有人吗?喂!”
“哎,阿岫姐,你终于醒了!。粉荷在外间应声,走到床前,一边挂着床帘一边说话:“你昨儿个发热,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啊,这么久,辛苦你们照料我。”凌岫不好意思地说。
“阿岫姐太客气了。”她笑笑,又端起碗来,“药凉好了,快趁热喝吧。”
“嗯!”他接过药碗一口闷,又吃了一个蜜饯儿,感觉太甜了,平时他一定不吃。
一碗药下肚,感觉肚子有些饿,吃药得等半个小时再进食,正好先梳洗。他问:“粉荷,有热水吗?想沐浴。”
“有的,我去准备。”
出了一身汗,凌岫觉得身上黏腻,等到粉荷来告诉他浴房已经备好,他估摸着已经过了半小时。
等他好好洗漱完收拾好,已经快半个时辰。他觉得更饿了,粉荷拿了早膳来。
谨遵医嘱,饮食清淡,他想快点好,感觉喉咙发炎太痛苦了,喝口水都疼,还咳嗽。
凌岫觉得这回感冒一个星期好不了,有点严重,他决定好好喝药,不嫌弃难喝了。
“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出声,正想往外走,就听房门一响,他抬眼看,就见阮玉瑶走进来。
“阿岫,感觉好些了没?”她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感觉不热了,才放下心来。
“玉瑶小姐,我好很多了,问题不大。”凌岫摇摇头,都是感冒症状。
“刚刚你在咳嗽,有事一定要说!”
“会的,都是风寒症状,不必担心。”凌岫穿着厚实,他突然想起一事,问:“玉瑶,姜护卫的斗篷呢?”
“我也不知道,问粉荷?”阮玉瑶喊粉荷拿那件斗篷来。
“阿岫姐,在这呢。”粉荷抱着藏青色狐裘斗篷过来,递给凌岫。
他接过来,检查一番,并没有弄脏,暗自点点头,“玉瑶小姐可要去太子府?”
“呃……不准备去,不过阿岫你要想去找姜护卫,那就一起去吧。啊”
“好!”凌岫看了她一眼,心下摇头,想去就去呗,还跟他装。
过了一刻钟,李管家传话,马车已备好。凌岫披着自己的斗篷,抱着要交还的那件,跟着阮玉瑶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