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自从那天得了姜宴给的药丸子,凌岫觉得这两天喉咙不怎么疼了,只偶尔咳嗽,鼻涕也不流了,这感冒算是好了一大半。
这几天凌岫一直在画绣坊产品图纸,陆陆续续积累了一摞,他小心的找匣子收好。
这可都是他的设计心血,啧,感激母亲从小给他报的绘画班啊,好歹让他摸摸索索画得出来,纹样还得靠绣娘们出图。
“阿岫,你这是画完了?”阮玉瑶看他整理一匣子图纸,又看看地上废纸篓都满满的。
“嗯,完成大半,接下来想想广告传单怎么整出来。”凌岫长舒一口气,瘫在椅子上。
他果然是个合格的社畜,为了工作奉献他的精气神。
“呵呵,你可以多休息,风寒还没有好呢。”阮玉瑶看他忙活的热情满满,心想阿岫真的是喜欢开铺子,那以后就让她多开些铺子。
“是啊。”凌岫瘫着闭目养神,浑然不知阮玉瑶想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想着等开春绣坊运营起来,他一定要给自己放长假!
凌岫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是等了半个月风寒才算好。
昨夜北风袭来,下了夜雪,今早起来看见垫了一层雪,凌岫打了个冷颤,赶紧退回屋去,拿了围脖裹严实。
已经辰时末,懒起梳洗迟,他惫懒地抓抓头发。
红绫紫菱二人住在离主屋近的西厢,这会儿早就候在他隔壁房间,等着阮玉瑶起身。
听着隔壁动静,他干脆披着斗篷散着头发去找阮玉瑶。垫脚走几步,小心着别滑倒,屋檐飘了些雪花下来。
他抬眼扫了一圈四周,没看见姜宴,他摇摇头推门进主屋。
另一边的姜宴倒是看见凌岫了,懒洋洋地,像是刚起身不久,鬼鬼祟祟推门进去,他不由摇摇头心想,那人跟做贼似的。
内室暖和,阮玉瑶见凌岫进来,向他招手:“阿岫,快过来烤烤火。”
凌岫走上前,发现她已经收拾齐整,裹着狐狸绒披肩,靠着暖炉看书,走近一看竟然是游侠话本。
“这话本好看吗?”他挪着绣墩坐下来。
“还行吧,我不想再看账本,洗洗眼睛。”阮玉瑶递了一杯暖茶给他。
凌岫接过来捧在手里,苦着脸看着她:“玉瑶,我想把头发剪短。”他更想直接剃了,但是在这个世界不太行。
“那不行,你问问红绫她们,谁都不允许。”
“为什么?”他声音苦恼,真的不懂哪有那么忌讳。
“阿岫姐的头发这么好,剪了可惜,你要是实在懒得梳头,我给你梳就是。”粉荷正端着水来,听到这话,认真对着凌岫开口。
她把热水放下,“阿岫姐,快来洗漱吧。”
听她喊着,凌岫才想起自己还没洗脸刷牙,顿时一窘,顾不得再纠结剪不剪头发。
“阿岫姐,我来给你梳头吧。”粉荷拿出木梳,对他喊。
凌岫长叹口气,慢吞吞挪步,阮玉瑶过来一把给他按在妆台前坐下:“阿岫,乖乖听话,你看你这头发多好。”
阮玉瑶抓住他的一缕头发,恋恋不舍的放开让粉荷来动手,无他,顺滑如绸缎,手感非常好。
凌岫看着镜子里她的表情,就知道今天逃不过她的兴致:“玉瑶小姐,我不想要复杂的头饰。”声音无奈,他觉得简简单单就行了。
“嘻嘻。”阮玉瑶笑的露出大白牙。
为什么要笑的这么不怀好意?凌岫面无表情地想着,怎么长大了还这么幼稚?
“阿岫,反正下雪天,闲着也闲着,不如找乐子啊。”阮玉瑶笑眯眯的看他。
你等会儿,什么叫乐子?谁?
“……”凌岫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