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殿下美意,但我...还没想好。”
范宁淡然说着。
见范宁拒绝,景贤当即就笑出声。
“年轻人有傲气,好事。但,也要自知。”
景贤打量着范宁,“看你这样,难不成连连崇文馆校书郎都瞧不上?
其实以你读过两年书的程度,这次科举,你是绝无可能中选的。
你自己也该知道,就算把那几本要考的书背得烂熟,你也没希望的。没有名师教导,仅是殿试策问你就答不出,你觉得我说的对否?”
“很对。”
范宁当然知道,但凡读书想当官的人,都知道殿试才是最关键最难的。
揣摩上意,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说道什么程度。
就算再怎么聪明,无人指点也是枉然。
“我能将天底下读书人,最想要释褐的初任官给你,其实也只是对你在草原上救下景鸾的一点谢礼而已。”
“景鸾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能得这官职,便是谢你救她之意。”
景贤表情严肃,丝毫不像开玩笑。
范宁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这...娘类...这是啥情况?
他俩不是你死我活的夺嫡关系么?
这又是哪一出?
范宁怎么感觉像是在看爱情小说?
“救...救公主是我应当之事,殿下这...这事...与你...怕是没...”
范宁很想说管你X事,你这什么口气。
但他还是忍住了。
“公主殿下美貌,天下人皆知,多你一个也不算多,但你若觉得,以你这件巧事,便能在景鸾麾下做事,便是妄想了。”
景贤站起身,望着窗外停顿片刻。
范宁琢磨着这话里意思。
总觉得哪里不对。
什么妄想?
他还能有什么妄想?
太平公主景鸾,都拿毒酒来威胁自己,必须要当宰相娶她了。
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妄想?
范宁内心独白滔滔不绝。
站在思索良久的景贤确是叹了口气,继续道。
“虽我与景鸾同有夺嫡之心,但她心气之高,麾下能人之多,连我也是钦佩不已。小我七岁,却能与我不相上下,大才也。”
“嗯,我也觉得她挺有才的。”范宁接了一句。
比如那毒酒逼人,没才的人,确实想不出来。
景贤突然听到范宁这么一句。
豁然转身盯着范宁。
“哦,这么说,你也是信服景鸾那一套的了?怪不得!也对,以你这个平民种地出身,也该要信她的。”
“这么说,招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