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京兆尹放人,就得宋侍郎松口。这就是关键。”
林管事一点点分析。
“长安城能指使得动宋侍郎的,除了赵王景贤,便只有宋侍郎的老师元结,元大儒。”
范宁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人的名字。
“元大儒是秘书省的头头,秘书监。他老人家门生众多,也很有威望。宋侍郎是他的学生,只要老师开口,宋侍郎绝对听命。”
林管事长叹一声。
“元大儒连女皇陛下都尊敬有加,你想求他老人家开口,太难。”
范宁也很头疼。
自己不过就是个四门学子,他就想安安心心开个作坊工厂赚点钱,在这个世上好好活下去。
怎么就这么难?
范宁和林管事各自犯愁了好久,也想不出啥头绪。
可就这么干耗的也不是办法。
马上就要过年了的,谁家都有一大堆事。
范宁没得办法,只好问道,
“林管事,那你可知,这元大儒,最近可有什么难事,烦心事或者头疼事诸如此类的?”
范宁这是本能的把自己遇到事的思路,往别人身上套用。
“难事?没得,我并未听闻元大儒有这样的事。”林管事摇头。
范宁心中焦虑不已。
但随后,林管事却是想起来了什么。
“有了!我差点把这茬忘了,说来这事,已经有半年了。”
林管事将事情前因后果说给范宁听。
“元大儒是秘书省秘书监,掌管所有的皇家藏书。有些书年久失修,虫蛀散失的厉害。所以他就上奏朝廷,想重新修书。”
范宁不懂,“修书怎么了?这有什么头疼的?”
林管事很惊讶范宁竟然不明白其中道理。
“修书要钱啊,朝廷现在用度吃紧,突厥那边总是不安分,钱肯定要留着打仗用。修书太费钱了。户部当然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