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个在临近城门南位置看过热闹,又来到二娘食肆吃饭的顾客,便把刚才看到的种种,说给未见到的客人听。
暂时没啥事干,闲暇在食肆里帮忙的范宁,听了之后。
却没像别的客人那样听完感慨一番就过去了。
他想到一件很严肃的事:伤口溃烂感染。
没有消炎药的大梁朝,一旦受伤,很多时候,就是看兵士的运气。
若是运气好,不被感染,及时止血治疗,好歹也是能捡一条命。
可若是运气不好...
眼下正是八月时节,从沿海一带颠簸回长安。
真要在路上死也便死了。
可若是在长安城里,还是出现不停有人阵忙的事。
想必绝不会有人善罢甘休。
虽说范宁心里...对做出让伤病员不原地养好就一路奔波的行为,觉得很不妥。
可如今人都回来了,再说这些也没啥用。
而且范宁之所心里有担忧,也只因为他是参军录事。
日常听左吾卫营地里的兵士说起,心里有这么个概念而已。
断不会说与旁人。
毕竟这种敏感事,讲究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范宁这个担忧,没过几天,倒还真给他猜准了。
就在一众受伤兵士回到长安,也不知是太医署的医生没上心,或者是医术不高。
还是那些兵士熬着路上不死,想要死在长安...
总之在众兵士回到长安城之后的死亡率。
反倒比路上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