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社会都是一副看不起商人的眼光。
被人如此扣了个大帽子的范宁,想要洗脱,恐怕,还真是要费点心思的。
被女皇喊进宫里,站在朝堂上,范宁虽是穿着常服,倒也暗中稍松一口气。
今天同在殿上的大臣,不多。
除了白尚书以外,也就只有三四个一看就是女皇近臣的人。
没有大张旗鼓,就说明,陛下还是愿意听范宁自己好好解释的。
“范宁,你对这事,可有什么想跟朕说的么?”
女皇陛下拿起手里那份匿名的上奏,翻开缓缓道。
“天下银钱有数,若全都被你一人赚走,且不说你的官身,就说商贾、百姓,那他们手里的银钱便少。
百姓银钱少,则对国家不利,想必这个道理,不用朕说,你也是能想得通的吧?”
女皇陛下面无表情。
其实她自己也想过,自从范宁来到京城这一两年。
凡是跟范宁有关系的事,可全都跟利,银钱沾了边。
如此年轻,心里装钱,却不装着圣贤书,可不是少年人该有的行为。
如今有人以这种方式来告状范宁。
其本质,大概也是有提醒女皇陛下的意思。
范宁听完略皱眉头,
沉吟片刻,才开口道,
“陛下,您和诸位大臣,想必都觉得我一人赚钱太多。尤从拍卖会行,几瓶酒精,就能赚得普通百姓,甚至普通官员十年都未必能赚到的俸禄。”
“担心天下钱都被我收来,但陛下您可曾想过...”
“我赚到的这钱,会用来发给伙计薪钱、会用来买菜买物。那些得到银钱的人,又会用这些钱,来买他们需要的衣食用品,钱就活起来,流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