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媛宫
恒妃坐在石凳上,抚着平坦的小腹,看着面前精致的点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心神不宁的,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宫人进来,低着头,禀报道:“回娘娘,皇上去娴宁宫了。”
恒妃放在石桌上的手紧握成拳。
没有得到恒妃的命令,宫人不敢退下。
娴宁宫!
娴宁宫!
又是娴宁宫!
自从赐婚的圣旨下来后,除了两位公主出嫁和归宁的那两次,皇上就一步都没有再踏进过恒媛宫,他不是在他的寝宫,就是在娴宁宫。
娴妃。
娴妃。
娴……
娴宁宫
宣靖帝给娴妃夹菜。
娴妃静静的吃着。
李常牧和松儿在旁边伺候着。
宣靖帝:“多吃点儿。你看看你瘦的,这脸上都没肉。”
娴妃:“谢皇上。”
松儿红了眼眶,真心替主子高兴。从太子府开始,她就跟在主子身边了。自从那个晚上过后,皇上不是在他自己的房间就是在恒妃那里,主子都是靠着看书来打发无聊的时间。现在四殿下都九岁了,皇上终于想起主子了,愿意来看主子肯来陪主子了。
李常牧看着松儿,尤其是松儿那双为娴妃高兴的眼睛,心里不禁升起了对这个小宫女的异样情愫。
宣靖帝和娴妃睡下了,李常牧和松儿守在外面。
月虽是残缺的,但它却不冷。
十香软筋散的药效过了,孤苏嫖就那样来到阴盗面前。
“啊~~”
孤苏嫖走了。
阴盗瞪着两个空空的眼眶,躺在那里。
一枝被血染成暗红的枯枝落在阴盗的尸体旁。
十香软筋散的药效虽过,但恢复也需要一定时间,孤苏嫖紧裹着身上的衣服,一步慢过一步的向前走着。她的衣服被撕碎了,这是她从茅屋门口的那个包裹上拿的。肚子很疼,走不动了,她大汗淋漓的靠在树杆上,闭着眼睛,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着。
本就不圆满的月儿经过树叶的裁剪,更残了,也更冷了。
寒山寺
孤苏嫣落醒了。
“公主。”
李全上前,扶着孤苏嫣落坐起。
孤苏嫣落看着主持,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是驸马送你过来的。”
柳飞扬?
“那顾紫渊呢?沐梳怎么样了?”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孤苏嫣落又担心的问道。
“公主放心,老衲已经给沐护法看过了,顾侠士这会儿在那边照顾她。”
知道沐梳没事,又有顾紫渊在照顾,孤苏嫣落便放下心来。
李全在孤苏嫣落面前跪下,请罪道:“属下伤了驸马,请公主降罪!”
“咳咳咳……”
孤苏嫣落摊开手心,看着手心里的血。
主持:“公主。”
孤苏嫣落挥手,道:“我没事,住持不用担心。不知者无罪,你起来吧。”
住持:“公主,这是驸马交给老衲的。”
孤苏嫣落看着主持手里的药瓶,药瓶上的图案,隐藏在图案上的“一”字。柳飞扬是怎么遇到他们的?难道在自己受伤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孤苏嫣落把瓶子收好,问道:“驸马现在在哪里?”
“回公主,在隔壁禅房。”
柳飞扬依旧在昏迷中。孤苏嫣落在床前坐下,给柳飞扬把脉,确定他只是昏迷,并没有性命之忧后才说道:“李全,传我命令,即刻起,药池除我和驸马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进半步!”
“是!”
李全退下。
天色已晚,柳飞扬又有伤在身,看来只有等明天天亮以后才能回药池了。
“嫣落,柳飞扬怎么样了?”顾紫渊从外面进来,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柳飞扬,问道。
“应该明天就能醒了。”孤苏嫣落给自己和顾紫渊倒了一杯水。
“嫣落,今天的事情,其实驸马他……”
“顾紫渊,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自己的处境我自己知道。”顾紫渊的话让孤苏嫣落想到了他今天对自己的害怕。
“可是……”
“那两个人怎么样了?”孤苏嫣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个黑衣人是上官杰,现任武林盟主上官豪的二子。”顾紫渊把孤苏嫣落走后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在说到这个上官杰时,双眉紧皱。
上官杰吗?孤苏嫣落看着杯里的清水。阴阳二盗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连上官家都牵扯进来了,他们可都是江湖人。还有就是那个面具人。之前,他想杀的人或许真的只有柳飞扬一个人,但是在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只怕他会连自己也一快杀。
“嫣落,两个月后就是武林盟主四年一选的初选之日了,我猜他们这么处心积虑的目的是在想引你出寒山寺。”
江湖中人最忌讳的就是和朝庭扯上关系。上官豪侠义一生,在他任武林盟主的这四年里,江湖上鲜少有纷争。要是在这个时候让人知道他的儿子不仅和朝庭勾结,而且还受人唆使刺杀公主的话,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他推下盟主之位。
“来人,备笔墨。”
“嫣落,你准备怎么做?”顾紫渊不解孤苏嫣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她这些年没少在江湖行走,对上官豪的为人也颇为敬佩。他们在这个时候抛出这个陷阱,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引出她,把她刺杀在外面。
孤苏嫣落写了一封信,让李全连夜送往上官家,亲手交到上官豪手中。
“顾紫渊,你先把秦曲送回岐城,送到二皇叔那里。现在他们的计划失败了,他又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些人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