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秦元睡得并不舒坦,夜半总是被隔壁左右的狗吠声音吵醒,但当秦元耐下心思,认真去听时,也并未发现有何异样,而那个梦也似乎越来越频繁,又是一大清早给秦元惊醒了。
不过身边那慕容羽丫头,倒是一夜睡得挺香。
秦元是一早看到船家老汉备好早饭,天还未完全亮就在等待他们起来吃饭启程。
然赵刚这小子,今日起床竟比秦元还要早上好多,秦元见到他时,只见他从村庄停船码头处走过来,一问之下说是一大清早被老汉吵醒,就去水边看看风景,顺便给大小姐摘些莲蓬路上吃,秦元虽对于他说的话有所怀疑,但看到赵刚手上的莲蓬之后也不便询问。
吃完早饭,老汉便载着秦元一行三人再次出发,此刻坐在船头的秦元还在想着昨晚诡异的狗吠之声,且昨晚进村和今早出村之时秦元竟然是除了船家老汉之外的一个村民都没见到。
沿着秦河一路西行逆流而上,今日船家给力,才三三四个时辰的时间,秦元一行三人便已来到这揭阳镇码头。
这揭阳镇据来时赵刚所描叙,是一个比较热闹的小镇,因西与祁连城隔着断背岭,东与梁城又隔着好几个时辰的水路,故祁连城和梁城外围的百姓平日里赶集都是来着揭阳镇,另外每逢初一十五,这里还会举行大集会,那时的热闹不亚于周边的两座城池。
辞别船家老汉,秦元几人便踏上了这揭阳镇的土地,下船时是申时刚过,秦元一路走来,便见到街上人烟渐渐稀少,摆摊的人也是早早准备收拾摊子了。
“赵刚,你不是说着揭阳镇挺热闹吗?怎么离太阳落山还有一个多时辰街上就没人了啊?”慕容羽嘟囔着小嘴不开心的问道。
这赵刚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着上次来这揭阳镇时夜里也是灯火通明,街上好不热闹,怎么这会就人迹寥寥了呢。
“大小姐,我上次来时明明是夜里都灯火通明,今日虽不是十五,但也不至于人烟稀少到这般地步啊?”
“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吧,顺便问问店小二这般冷清是为何吧?”
找到客栈住下,一行三人也是从店小二口中得知,这揭阳镇离那断背岭山下仅十来里路之隔,夜里时常听见狼群哀嚎,然后第二日就会有一群人的尸体在山下找到,且这群人个个面目全非,浑身被咬的只剩下骨头,连亲爹都认不得,所以一到天黑,家家户户都是闭门不出,害怕晚上被那狼群叼去。
这店小二看秦元一行三人从外地而来,也是特意吩咐晚上无论听到什么也千万不要出去,更不要在房间里大吵大闹,否则不光自己性命不保,还有可能殃及客栈里面的其他客人。
傍晚的残阳染红了天边,照射在揭阳镇的每个角落,像是在个给揭阳镇最后的光明,然这个时候整个揭阳镇上异常的冷清,是一个人影,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镇上的人们忽然消失在这时间一样。客栈也是早早关了门,给秦元他们准备好饭菜,让他们吃好早点休息了。
此刻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山,面对这寂寥的长夜,又不能出去练武,秦元只得待在房间里练习着明决绝来打发时间,待天黑了也就就寝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元果然听到阵阵的狼吼之声从窗外传来,紧接着透过窗纱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前闪过。
“谁?”秦元和慕容羽几乎是同时问道。
“这丫头,倒也没有想象中睡得那么死,竟然也这么快发现异常。”秦元心想着。
但那人影只是从船钱路过,仅一瞬间就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中了,待秦元与慕容羽稍微放松警惕,又见一道人影飘过,这下秦元是彻底坐不住了。
“羽儿,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带上我一起吧?”慕容羽央求到。
“此事蹊跷,看刚刚那两人瞬间而过,感觉实力与轻功都在我之上,倘若到时真遇上什么麻烦,我一人逃跑起来也比较快,你还是留这客栈比较安全些。”秦元解释到。
“好,那就依你,但是秦哥哥你千万小心,看到没什么事定要早些回来。”慕容羽或许是知道此刻容不得自己耍小姐脾气,倒也是满口答应了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