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听不清楚舒喻在说什么,侧着耳朵靠上去听:
“王妃,您说什么?”
舒喻忽地睁开了双眼,把紫竹吓了一跳。
好在舒喻终于醒了。
舒喻烧得有些糊涂了,睁开眼看到紫竹,叫了一声:“妹妹!”
紫竹听得真切却很惶恐,王妃竟然称呼自己为妹妹,她不敢应,再问了一遍:“王妃,您在说什么?”
舒喻没有力气说话,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小喜和紫竹细心地照料着,大夫日夜陪在院子里,时刻注意着舒喻的情况。
钱修文每日都来问舒喻的情况,就连两个孩子都一步不离开地守着舒喻,可是高烧并没有褪去的迹象。
紫竹扛不住了,派人去通知萧恒,在这个时空中,一次发烧就很可能要了人命。
大夫替舒喻把过脉后,无奈地摇头。
紫竹带着大夫去外间开方子,开好方子,紫竹对大夫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夫点头,随着紫竹到了一处无人处。
“先生,今日您先出府去,有人问起来就说王妃的病已经好了大半,王妃的真实情况一丝都不许泄露出去。”
大夫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紫竹的意思,要是让这城里的有心人知道王妃病重,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紫竹不放心,再叮嘱一句:“我会派鹰卫盯着的,先生务必注意了。”
大夫看了看紫竹,心道,这丫头不简单,对她拱手行礼出府去了。
回到舒喻的房里,紫竹对小喜和其他人都一样交待,并让然然和豪豪出去玩,就说娘亲已经快好了。
“王爷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王妃也一定会好起来的,大家放心!”
紫竹的一番话给了大家很大的信心,都按着紫竹交待的去行事了。
舒喻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床前晃来晃去的身影,听到一些他们说的话。
身体不听使唤,心里却清楚得很,自己再这么烧下去,一定会烧坏的。
她不能任凭自己这么下去,就这么听天由命。
对死亡的恐惧让舒喻强迫自己撑开了双眼。
“小喜~~”
小喜听到舒喻叫她,忙俯下身来:“王妃,您醒啦?”她惊喜地说。
可是用手在舒喻额头一探,她的惊喜又消失了,舒喻还是那么烫。
“沐浴!温水!”
小喜以为听错了:“沐浴?”
舒喻没力气点头,用力闭了闭眼。
小喜将舒喻轻轻放下,就去找紫竹,对她说了舒喻的要求。
“王妃总是对的。”紫竹双眼里全是对舒喻的崇拜。
“立即去准备温水给王妃沐浴。”
一会儿后,舒喻坐进了装满温水的木桶里,泡了好一会儿后,舒喻才感到舒服了一点。
“再去搬一坛酒来。”
紫竹让小喜在一边给舒喻加水,自己出去找酒。
在温水中泡了好长一段时间后,舒喻觉得自己的头没有之前那么沉了。
从浴桶中起来后,她坐到了床上,让小喜和紫竹用毛巾沾了酒,在自己身上的手心和脚心,后背上擦拭,直到擦得舒喻觉得自己不那么怕冷了,才躺回了被子里。
喝完一碗药后,舒喻发现自己能发出汗来了,舒服地闭上眼睡着了。
再次睁开双眼时,一张熟悉的脸焦虑地盯着她看。
她用力使自己笑起来:“王爷!”
萧恒回来了,小喜和紫竹站在他的身后,两人脸上都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