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汉许是耳朵不怎么好使,因而没听得真切。
“是这样的,我和我相公远路而来,赶了一天,想找个落脚歇息的去处。”任盈盈近前说了个明白。
“噢,这样啊。我看你们也不像本地的人,我们镇上哪有两位这般人物。这里是水仙镇,沿着大路再走四五里,转过这个山头就到了。”老汉看来面相和善,言语也很是热情。
“水仙镇?”令狐冲想了想道:“这里地处北方,起的名字倒娟秀的很。”
“公子,你有所不知,此皆因小镇中供奉了一座水仙庙,小镇因此得名。”
“我曾闻得,昔ri曹子建曾作赋文,比甄氏为洛水之神,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水仙庙所供之人正是洛神!”
“只是她远在洛阳,供祠为何在此。”令狐冲面露疑惑之se。
“这也怨不得你不知道,这里被先人传为是曹植一脉所在之地,乡人供奉的水仙庙名为供洛神,实际记惦的却是曹植。”老汉呵呵笑道。
“这也是,在当时,魏文帝未称帝前便与曹植不和,称帝后又如何容得下他,族人自然要掩人耳目了。”
“正是此意。”老汉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两个谈的有来有去,完全把我搁一边了。”任盈盈道。
“盈盈,别生气了,这水仙镇似乎挺有意思的。我陪你多待几天好不好。”令狐冲笑道。
任盈盈也不搭他的话,径直走到老汉身边,很有礼貌的笑了笑,方道:“老伯伯,我们都走了一天了,很累了,你看,好不好载我们一程啊。”
老汉见任盈盈聪慧美丽,热情有礼,甚是喜爱,因笑道:“这有何妨,姑娘若不嫌弃老朽的车子破旧脏乱,尽管坐便是。”
“多谢老伯了。”任盈盈笑嘻嘻地就要拉了令狐冲去坐在板车,那知令狐冲却轻轻推开任盈盈的手笑道:“盈盈,你坐便好。我和老伯再说说话。”令狐冲见任盈盈脸上有不悦之se,又柔声道:“盈盈,你乖乖的坐好,我确实有话跟老伯谈论。”
“随你好了,你何时又对野史感兴趣了。”任盈盈舒展四肢占了大半个车板,她头枕着手臂,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你呀是不是想谈甄氏啊?人家都死了好几百年了,你是连头发都摸不着的。”
“公子,你看你娘子生气了。”老汉也忍不住笑了。
“别理她,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令狐冲高声回应道。
“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呢。我才懒得理你呢。”任盈盈闭了眼睛,倒听到令狐冲与哪老汉果然在谈论曹植曾作过的诗文,也不理会,竟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