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暮黄昏,金光透过薄霭,映she大地,给无尽的旷野带来些许祥和与宁静。去往淮yin的大道上,冷冷清清,渺无人影,远远一架牛车沿着大路晃晃悠悠缓缓而行。车上载着一男一女,男人躺在车板上,嘴上叼着草棍,惬意的看着西山落ri;女人坐在车前,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渐渐黯淡的荒野。
“令狐冲,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东方白回头看了令狐冲一眼,说了这么一句。
“你是挺笨的。去灵鹫寺时,你能找到车拉我,怎么就找不到牲口呢,还自己拉,是够笨的。”
“那我是着急你嘛......算了,不说了,不然你又觉得我啰嗦。你就说我现在有没有聪明点。”
“是有进步,不过也高明不到哪去,我说你怎么找牛车,马车不是快些,靠它找到盈盈都不知何年何月去了。”令狐冲没好气的发着牢sao。
“那有些事你是不懂的,你看着牛车慢慢的走,是否也会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注意到令狐冲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东方白有些尴尬的岔开话题道:“都说你不会懂的,算了不跟你说那么多了。”
令狐冲恍然大悟似地笑道:“我怎么会不懂呢,我懂的。你答应我帮我找盈盈,你反悔了是不是?”
东方白咧嘴傻笑一下,道:“就当是吧。”
“我猜对了?”令狐冲装作生气的样子,道:“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我令狐冲真是白信了你......”
“好了好了,你就别闹了,还是说点正经的吧,”东方白打断了令狐冲耍混,正se道:“咱们离开黑木崖有些时ri了,可是找盈盈的事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恩,盈盈是被林平之抓走的,找到他就可以找到盈盈。之前我把他关在西湖梅庄,不知道他怎么跑出来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西湖梅庄查看下,看是谁把林平之放出来的,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对手是谁了,也就有线索可循了。”
东方白一面听,一面静静的看着令狐冲,待他说完了,便接口道:“你说的有理,那我们就先去梅庄吧。”
“恩。”
两人继续赶路,此时ri已落尽,天光渐黯,又走了约三四里,大路穿过一片小树林,风声徐徐,不远处的密林后,影蔽的草丛中隐隐的似有异动。
“有杀气。”两人jing戒的看着四周。忽然从四面八方的隐蔽处涌出无数人影,人人手执兵刃,高举火把,一时间竟将初夜照了个通亮,看来人的衣着行止,应该是五岳剑派以及其他正派的弟子。
“果然。”东方白冷冷道。
“阿弥驼佛,东方施主别来无恙啊。”灵鹫寺的方正方生两位大师以及各派新旧掌门正挡在路的前方。
“方正,你一个和尚找我这么一个姑娘有何贵干啊?”东方白露出一个娇艳的笑容。
“你这个女魔头,休得对大师无礼。”一个年轻尚轻的持剑者,站前一步,以剑指向东方白,意yu斗杀一番。
“无礼?”东方白不屑的歪嘴一笑。
方正拉了那剑客,那人便收了架势,方正道:“冤有头债有主,东方施主你是否该对你的杀戮罪孽有所交代呢?”
“不知,本姑娘有什么罪孽,敢劳五剑派六大派一起招呼我?”
“东方不败,你杀人无数,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说话的是天山派的大弟子雷岩。
“我杀的不过是几个不知好歹的江湖败类,这个你们也管?”
“真是强词夺理,我问你,四海镖局的四大镖头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镖局上下百余口?这四位就是四位镖局的后人,他们目睹了一切。”泰山派新掌门冯继忝手指身畔的几个孩子,大的只有十五岁,小的还不到五岁,他厉声道:“你怎么解释?”
东方白心中一震,心道:这原是史芸等人的误导,才有此糊涂孽障。她心神一回,也不强辩,只轻笑道:“你也真有趣,我可不是大魔头吗?杀个把人还得给你们交待?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