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夏收,镰刀早已经磨得锃亮。
田垄上,大家一字排开,一人一行,江白薇站在地头,将头发重新绑紧,袖口也用带子束紧,割过麦子的都知道麦芒扎人的感觉,那真是火辣辣疼。
哨子一响,全员埋头苦干。
“你看薇薇厉害的,一天能跟一个大男人拿一样的公分,秀兰嫂子真是大福气,叁个儿女各个有出息,你看人家现在都不用跟咱一样下地。”
“就是就是,你看人家盛财哥把嫂子(秀兰)看的重的,家里重活累活都不让干,人家就是小姐命,跟咱不一样!咱就是丫鬟命,一天伺候一家老小的。”
“人家命好,两个老人也不找事,回来就当家做主了,不能比不能比。”
两人自以为声音很小,无奈距离实在算不上远,江白薇听力又好可不就被听见了。
江白薇不想管,人活在世上哪能不被人说,村里父母说的无非是几句羡慕嫉妒的算话。
可小姐命这话可有些敏感,这几年虽然没什么,过几年可够让人喝一壶的。
“婶子,你们说我妈的话我可听见了,什么小姐命这话能乱说吗?现在都新华国的,也没有小姐这一说了。”
俩人是村里林家和钱家的媳妇儿,年纪不大也就叁十来岁。
那钱家媳妇儿有些不好意思,“薇薇,我们没说啥,不说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