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在反思了。”陈盼能屈能伸,本着反正丢的是“冯云阳”的人的原则,继续说到,“我现在一门心思的想找江总经理学习,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教我。”
说这话时,她没有刻意收敛声音,于是周围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个个表情复杂的想到,你哪里是在学习啊,分明是在骚扰,江总经理要是真跑路了,搞不好就是被你逼的。
他们几个聊天的时候,江帜舟的秘书却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他一边想办法安抚着这些高层,一边不断给助理夺命连环call,催得正在开车到处转的助理不得不装听不见,好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下一个地方。
正在助理即将抵达江帜舟住处的时候,他终于接到了来自老板的回电,听筒里传来疲惫而阴郁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在去您家里的路上。”助理一脚刹车,小心翼翼的问道,“开会时间已经过了,您大约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江帜舟人在酒店房间里,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捋了捋头发去看旁边的挂钟,脸色登时黑得更难看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马上过去,你立刻去公司,先稳住股东和那些高层。”
自打逼走了冯云阳,又趁那一个月的时间将集团里的大多数人都笼络在了自己手里,他便再未体会过失控的滋味,可这一次,却是马失前蹄,眼见着就要惹上大麻烦了。
江帜舟没有时间像以往一样打理外表,只得黑着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昨日的旧衣服,然后他在房间内仔细搜寻了一番,想要找到另外一个人遗留下的痕迹,结果却除了一只外卖装饰上的袋鼠耳朵外,什么都没能发现。
这下子,他的脸色登时更难看了三分,用没拿着袋鼠耳朵的那只手扶着昏沉欲裂的额头想到,难不成他昨晚是做了个梦不成?可那些感受不该是假的啊。
“该死。”江帜舟低低的骂了一声,试图用这种方式将脑海内的画面驱逐出去,然而他越是这么想,那些画面就越是挥之不去,让他体内的温度又有了要升高的意思,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才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