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经意间说出了年轻人的心里话,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道:“胡说八道,我还不是怕你要捣乱么?归根结底,你不仅不姓江,跟江帜舟更是没名没分!”
他以为这话能戳到陈盼的心窝子,殊不知她压根就不在乎这点破事,淡声道:“我有没有名分用不着你来胡说八道,不如你等江帜舟醒了,亲自去问问他好了,说不定他很乐意跟我姓。”
年轻人见她毫不在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老生常谈的跳脚道:“你少胡说八道,江帜舟就算是个私生子,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跟你姓?”
在他看来,男人的尊严容不得任何挑战,陈盼敢说让江帜舟随妻姓,简直是大逆不道。
然而,陈盼仍旧是浑不在意的继续说:“随你怎么想好了,不过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江家的哪门子亲戚,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介绍一下?”
这下子,年轻人梗住,瓮声瓮气道:“我爸叫江总一声叔,你自己算去吧。”
陈盼见他面子上挂不住了,倒是没有轻易放过的意思,反而帮着他梳理起双方的亲戚关系来:“江老爷子只有江总一个儿子,但他好像是有兄弟的,你既然姓江,这声叔前面恐怕还得加个堂字吧?”
事实上,年轻人跟他父亲都是江家的旁支,仔细算起来的话,除了姓氏还算一族之外,跟江家几乎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生怕陈盼抓着这事不放,老老实实的退了回去。
管家趁此机会狠狠的瞪了律师们一眼,是笃定他们心里有猫腻了,可这几个人敢做不敢当,不约而同的避开了目光,要不是不方便逃跑,这时候定是早已经脚底板抹油,找不见人影了。
秦霜见这边吵得差不多了,步履款款的走上前道:“大家有话慢慢说,没什么好吵的,如果城海的遗嘱真有问题,也可以再慢慢讨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秦女士,我认为遗嘱的事可以稍后再说,殡仪馆的车差不多该到了,我们还是应该按部就班的处理接下来的事,毕竟是江总身后的大事,错过了时间可就不好了。”管家收起了遗嘱。
围观的众人原本就疑心遗嘱出了问题,听他把话说得这么模棱两可,越发的怀疑里面有猫腻,纷纷表示要去墓园再送江城海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