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色比我好的话,那就应该是没事了,当时事情闹得那样突然,我还真是毫无心理准备,说不定就是因此受了惊吓,这才会生病。”秦霜毫无诚意的敷衍完,话锋一转道,“我一把年纪了,身体大不如前,有些事还是希望能做个了结。”
她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陈盼一眼,是笃定对方既没时间也没勇气把被绑架之前发生的事告诉江帜舟。
陈盼当时心慌意乱,本是打算回到家之后立刻就把这事告诉江帜舟,然后再慢慢跟他商量对策的,结果却情急之下对周围的情况失了防备,自己被绑架不说,就连江帜舟也被卷了进去。
再后来,她忙着陪他养病,渐渐的就把秦霜讲给她的那件匪夷所思的事给忘了,就连做亲子鉴定的机构也忘了去查,这时见秦霜旧事重提,总算是想起来了。
江帜舟见陈盼脸色不好,刚想开口关切几句就听到她主动去质问秦霜道:“需要了结的事有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件?”
“遗嘱。”秦霜略显失望的答道。
要是陈盼主动提起亲子鉴定的话,她立刻就可以借题发挥,但陈盼摆明了是要装傻,这事就只能继续收起来当杀手锏,希望等到将其摆到明面上之时,还能有预想中的威力。
江帜舟和秦霜你来我往的就着江家的老黄历聊了许多,但陈盼一句话也没听清楚,她一想起亲子鉴定的事,立刻就忘不掉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后悔。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了说呢?住院一星期,回家休养一星期,她有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把麻烦告诉江帜舟,但结果却是只字未提,换作她是江帜舟,知道来龙去脉后非得大发雷霆不可。
“秦女士,明人不说暗话,你做了多少事,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不必再拿江家的亲戚来压我,遗嘱拖了这么久,他们恐怕快把老宅的门槛踏破了吧。”江帜舟冷言冷语道。
他的礼貌和客气都是为值得的人准备的,而秦霜显然配不上他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