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允娴见祖母身边的宋嬷嬷焦急的上前来了,便将祖母交给了她。
只要临千初离祖母远些就好。
连姨娘也将临老夫人交给了心腹婆子,吩咐道:“送老夫人回去。”
可临千初却皱了下眉头,只是让人送回去,难道不是该请个大夫吗?
然而就听连姨娘历声道:“来人,大小姐忤逆不孝,暂且将大小姐关进柴房,稍后请了族人过来,再做定夺!”
“连姨娘你敢,你不过就是我父亲的一个妾室而已,没有权利这般对我,我才是临家现在的家主……”
然而就在连姨娘话落之时,护院和仆妇已经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不容分说的就将前身给扭了胳膊带走了。
“小姐,小姐……”香茹在后面焦急呼唤。
前身挣扎无果,回头高声道:“去和端王哥哥说,稍后我会和他解释的!”
嗷嗷嗷……
临千初一通仰天长啸,尼玛,她有病!
随着一声咔嚓声响,柴房被锁了。
前身疯狂的拍打着上了锁的木门,“我是临家大小姐,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们……”
临千初犹如幽灵一般寄居在这具不受控制的躯壳中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实在受不了她的鬼吼鬼叫,掏了掏耳朵,“我说你叫的不累么?这一手好牌被你打的这么稀烂,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前身压根听不见,继续哐哐哐的砸门。
即便来自于24世纪的顶级佣兵,就算她身怀十八般武艺也左右不了这种超出了认知,超出了人力范围之内的境况!
临千初无奈的翻个白眼,两眼一闭,爱咋咋地吧。
夜色笼罩天地,四下里安静的仿佛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中。
临千初感觉有些冷,缓缓地睁开眼,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好像又掌控了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她动了动手脚,确实是真的。
临千初缓缓地起了身思忖了起来。
外面深秋的夜风时不时的扑打一下简陋的柴门,灌进阵阵秋寒。
这个上了锁的柴门能挡住前身,却挡不住佣兵出身的她。
很快她便卸了一扇门出了柴房,夜色深沉,正是人们睡的最沉之时。
临千初凭着记忆很顺利的摸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里面静悄悄的,只余一豆昏黄羸弱的光从窗子里透出,不时的听见一声咳嗽,还有妇人的哽咽声,“主子,您看开些,莫要气坏了身子,大小姐只是生病了才犯浑的,您看她生病前多乖巧?”
临千初回想了下前身两年前的性子,嗯,的确乖巧,乖巧的和木讷寡言,好像个木偶。
半晌,才传来苍老且沙哑的声音,“以前是过了头,她老子不在了,她那软弱的娘跟着去后,她大病了一场,就好像将那个叛逆的魂儿放出来了一般,被人引着做了那么多的糊涂事……”
一旁的宋嬷嬷听着听着悲从中来,“主子,您得打起精神来,这下头还有一条根儿需要您护着呢……”
临老太太长叹一声,“老身只恨铁不成钢啊咳咳……”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