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听出了他那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报复和警告。
她便停止了挣扎。
就在下一瞬,只听到一个十分好听的男子声音,“盛王,好雅兴,竟然也来泛舟……”
临千初想要回头去看,却被盛慕行放在她腰间的手指戳了戳,她便不再动了。
而盛慕行面不改色的淡声道:“太子的雅兴不是也不小?”
临千初听着两个人不冷不热的寒暄了几句后,对面的男子便道:“听说盛王新得一宠姬,不知可否让本王长长见识?不知是如何美人能令盛王如此喜爱,本王好声好奇。”
盛慕行如宝贝般的将临千初又往怀里按了按。
临千初就如一个大孩子似的,整张脸都埋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她气闷的很想咬他一口,然而,她也只是想想。
因为她更想咬死的是曾陷害北儿的那人。
盛王的举动令对方越发的难耐,不由心中起了疑,“盛王不会是小气的脸让本王看看都舍不得吧?难道盛王还怕洛某抢了去?还是说怕盛王对自己没有自信,怕你的新宠也喜欢上我?”
盛慕行冷哼一声,“太子对自己的容貌还真是自信呐,可惜,这次你怕是要失望了。”
说着,盛慕行如抱孩子似的,将临千初转了一个方向,依旧抱在怀里,明显很宝贝的模样。
也就在这一刻,临千初看清了对面画舫边缘处,站在一名身着玉白长袍的男子。
男子五官俊美异常,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块无暇美玉精雕细琢而成玉人般,身上透着一股子丰姿奇秀的灵气,神韵独特。
这样的容貌的确有着自信和骄傲的资本。
他的容貌隐隐超越了燕少淳的容貌,只是他们却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纯粹的独特。
对面的洛一修想向了盛王怀中的女子面目,一瞬间不由轻笑出声,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说不出的悠闲。
他还以为是多么的惊艳天下。
原来如此的丑陋……
这么想着,他却对临千初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他的这一笑,毫不夸张说,有着瞬间花开的美,美的惊艳了时光。
临千初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她有燕少淳,所以,看的时间久了,所有男人对她来说早已免疫了,再美的男人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一朵浮云而已。
洛一修没有想到对方虽然是看着他,却没有他所熟悉的那种惊艳之色,反而,很平静,平静的令他的心头咚的一跳。
等他再想仔细看临千初的时候,盛王的手已经有意无意的抚着临千初的脸颊,那温热相宜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徘徊,玩味的淡淡开口道:“你可心动?”
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听在临千初的耳中,自是心照不宣,她难得的配合他道:“也就那样吧……”
她的话不高不低,恰到好处的正好能令洛一修听到。
洛一修顿时眸子一眯。
就在这时,从船舱里走出一名红衣女子。
那身逶迤在地上的长裙拖出了很长的裙尾,一路摇曳的走向洛一修。
那丝裙格外的轻薄,却很巧妙的遮挡住了里面的风光,却又将完美的身材展露了出来,红裙的衬托下透着一股妩》媚天成,格外的诱人。
她每走一步,都展现着她的柔》媚》无骨,展现着她的天生的尤》物和那无限风流。
女子走到洛一修的前面,犹如一只撒娇的猫儿般,将小脸贴在洛一修的胸口处,那只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胸前勾画。
双眼却是媚眼如丝的看着临千初和盛慕行二人。
盛慕行用着情人间说悄悄话的抬高了临千初一些,在她耳边说着恶毒的话,“你可要好好看看,当你在外面为他舍生忘死的时候,他却金屋藏娇,日日暖香在怀……你说你是不是蠢到该死?”
临千初突然也笑了,从对面移开视线,几乎和盛慕行鼻尖对着鼻尖的道:“可我觉得你更蠢。”
盛慕行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
临千初不等他发作,笑容更大,继续小声道:“我若是你,定会寻找到一个更为强悍的躯壳来装我,因为只有这样,让我和他自相残杀,岂不是来的更为痛快,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盛慕行听完了她的话,一瞬间,所有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也有道理。
临千初看着他变换的神情,心情大好,幽幽的道:“你说,我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模样,除了和你一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洛狗逍遥快》活,还能做什么?”
盛慕行突然冷酷的嗤笑了声,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本王更相信,你的战神之名,绝非浪得虚名的。”
她都这鬼晒了,他还相信她?
“你是不是被撞了脑袋?”临千初抬手搓了搓耳朵,看着他道。
二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对面画舫上的洛一修却莫名的多了几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