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顿时对守在门口的阿珂和阿疾道:“将人放进来,让他们带走,要死,回去死去。”
顿时东方家的人七手八脚的将东方老夫人给抬走了。
房里一下安静了下来,片刻,从东次间里走出来不少的人,尤其是燕绾笑的直不起腰来。
挪着脚步到了临千初的身边,“娘亲,原来您刻薄起来也无人可以匹敌啊……”
燕徊兄弟俩和宁非情都是满眼佩服的看着自家娘亲。
燕少淳也是忍俊不禁。
临千初冷哼一声,“我不过是礼尚往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若礼数有加,我自然也不会这般,可惜,她在我面前冲大尾巴狼。”
燕楚看了看燕绾,眨了下眼睛对娘亲道:“娘亲,三妹真的许了人家了吗?我怎的竟未听说过啊。”
燕徊闻言一皱眉,他觉得娘亲不过是托词。
可他并未留意到身旁的宁非情一下紧张的神色。
燕绾却白了燕楚一眼,懒得和他解释,娘亲那明显的是托词好吗?
这燕小二,明显就是故意想看她笑话的。
临千初刚要开口,就见燕少淳收起笑意,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临千初也收起了笑意道。
燕少淳眸色有些发沉,“恐怕东方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准备才行!”
与此同时,整个宫中的御医齐聚仙宫里。
宫人们规矩的垂手立在仙宫窗下,一动不敢动。
院子里站了不少的禁卫军,每个人都是一脸的萧杀,只要稍有异动,很有可能会扑上去就地处决的节奏。
而整个寝殿里却传来了东方蓉那尖锐的盛怒之声。
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东方蓉已经六神无主了。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燕倾翰,她的内心满是恐慌和对未来的惊恐。
她真的没有想过燕倾翰会死,不,或者说她没有想到燕倾翰会这么快的要死。
她并非是念及什么夫妻情分,而是担心燕倾翰一死,那么她将来该怎么办?
太后?
一个膝下无子的太后,恐怕也是活的战战兢兢吧?
整个宫中虽然宫妃无数,可这么多年,却都没有身孕。
这并非是她善妒啊。
而是燕倾翰无能,不去碰,他不碰,谁敢有孕?
东方蓉手里揪扯着蝶恋花的帕子站在榻外围处。
因为有太医在施针,还有其他的跪在地上。
东方蓉面目狰狞的对着满地的太医尖声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都要保住陛下的性命,若是陛下有个好歹,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御医们集体肩头缩了下,满面惶恐的道:“皇后娘娘,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法救醒陛下的啊,陛下他的龙体早已行将朽木了,难以逢春……”
“我不管,不管你们用什么虎狼之药都成,必须救醒陛下!”
东方蓉的声音听在御医们的耳中显得格外尖锐和聒噪,然而,谁敢去说话制止?
该施针的施针,该跪着的跪着。
“本宫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东方蓉没有得到御医的回答,抓狂的喝问一句。
如今太医院,以一名姓朱的御医为首。
自打燕倾翰上位后。
东方和与和汤红觞两个人默契的将宫里和宫外都换了一回血。
他们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将燕帝和燕后信任的人全部打发的打发,换的唤。
朱太医颤着声音道:“皇后娘娘,就算是仙丹妙药于陛下来说也是无用啊……”
若是以前朱太医还自视甚高,更觉自己时来运转平步青云了。
此时却觉得自己这简直就是人生的一大坎,恐怕青云步走到尽头的感觉。
可是他不得不说实话。
东方蓉面色铁青,“本宫的话就是旨意,本宫说过,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我都要陛下活着,否则休怪我无情。”
朱御医刚想在开口,抬眼就对上了东方蓉那双能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吓得差点没跟着也趴下。
可捏着针的手却是一抖,扎错了位置。
朱御医面色大变,连忙拔针,而皇帝燕倾翰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一时面若金纸,双眼仿佛要撑破眼球一般,直瞪着双腿,面容也是一阵扭曲。
东方蓉也是面色大变,连声呼唤,“陛下,陛下,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