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说可能不太方便，我们还是见面说吧。”杨毅晨的声音有所迟疑。
陆楚转目望向学校的方向，语调深沉道，“杨毅晨，你能搞到病例吗？医生签字的那种。”
“……”
半小时后，本该上早课的陆楚，出现在了距离海城市第一中学几公里外的一间早茶店内。
她戴着红色的棉质口罩，只穿了件平时跑步穿的运动服。
进入早茶店二楼的包房，看见了正一脸倦容用食指不断敲打桌面的杨毅晨。
杨毅晨的衬衫衣扣松散着，头发也有些蓬松凌乱，看上去不像是早上出门经过整理的，反倒像是一夜未睡，风尘仆仆直接赶过来的。
“怎么我最近接触的人都是一脸疲惫的见鬼相。”陆楚进门后有些纳闷。
杨毅晨则抬头见到陆楚，顿时精神一震。
这些日子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任凭他见识再多，现在心底也已是慌乱不已，但不知道为什么，见了陆楚反而像是打了镇定剂般，能够令他迅速镇定下来。
那感觉，就像找到了可以倚靠，可以倾诉心声的人。
杨毅晨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产生这种奇怪的依赖感，可能是陆楚之前的种种表现令自己觉得可以信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