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笑眯眯地摊开手掌，将掌心里的鱼盘摊在少女的面前。
对方看了看陆楚手里的鱼盘，神色阴戾地笑了笑，但紧接着，就见那鱼盘中冒出无数阴森的身影。
歪着脑袋的黄树仁，头发根根竖起的红姐，穿着羽绒服满面嫌弃的孟晓婉，还有满脸好奇，外加被拎出来放风满脸兴奋的梦童。
还有另外几只脸色或狰狞或诡异的身影，竟是将这小小的浴室堵得水泄不通。
少女被包围在人群中间，脸色也不禁变了变。
陆楚搓着下巴说，“这种执念既然吃不了，就只能感化她，你们谁能感化她，回去就在贡献表上记一分。”
自己交给杨毅晨的那些钱也差不多该发挥作用了，今天陆楚的功德值明显有了陆续上涨的趋势。
也就是说，回去可以超度一批怨鬼，以免下次再因为怨鬼太多而影响自己的地狱任务。
顿时，好几只怨鬼迈上前一步。
黄树仁就搓着手，歪着他的脑袋凑到陆楚身边，“大人，其实就算是执念，也不是不可以吃。”
陆楚闻言疑惑，“继续。”
黄树仁就咧嘴，“大人，能吃是能吃，就是味道苦了点，大家都不愿意吃。”
“我给您打个比方啊，一个普通的灵魂，它是色香味俱全……啊呸！是尝尽人生百味，是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俱全的，而这些残留在世上的执念呢，它们多半是因为恨，把恨留在世上！您说我们吞了人家的恨，味道能不苦嘛！”
陆楚闻言，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所以它不好吃？”
黄树仁肯定地点了点头，“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