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被他看得莫名心里发怵,移开目光继续说:“但是你还是不能有大动作,好好养伤,不知道你们军中大夫治伤的药够不够,我等等给你包些带点走吧。”
晏河清仍旧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萧予安也自言自语不下去了,轻声说了一句那你先休息,我去医馆看看,转身就要离去。
“萧予安。”晏河清终于出声。
“啊?”萧予安一只脚跨出门槛,扶着门框转身看向晏河清,窗外凉风徐徐吹进,撩起晏河清的青丝和衣袂,也撩得他眼眸深处点点涟漪,众生芸芸,幸不知心,也恨不知心。
晏河清说:“今夜早些回,我有话对你说。”
“啊?哦,嗯好,好。”萧予安愣愣点头,见晏河清再无话,起身走出厢房。
正值午后,蔼蔼暖光,小院子的寂静时不时被几声鸟鸣打破,三姨正弯着腰扫地,她也不着急,慢慢地扫着,扫帚一下下划过地面,发出轻轻的飒飒声,三姨瞧见萧予安走来,疑惑地问:“予安你怎么了?怎么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啊?”萧予安恍惚回过神来,“没,没怎么。”
三姨打量了他的表情几眼,问:“晏公子真的要走了?”
“要走了吧。”萧予安回答,“他也没什么好留在这的,他有自己的抱负。”
三姨摇摇头,嘟嘟囔囔几声,抬头见萧予安往外走去,奇怪地问:“予安你去哪?”
“我去医馆看看,顺便拿点治伤的药回来给晏河清。”话说间,萧予安已经出了府邸,越走越远。
三姨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一声:“这傻孩子哟,说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