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萧予安不敢怠慢,匆匆起身往洞外跑去。
一步,两步,三步,萧予安脚步由慢到快,又由快到慢,他站在洞口望着洞外,暮色苍茫,月朗星稀,霜降旷野,萧予安向前迈了一步,一阵冷风刮过,吹不去的孤寂阴冷。
萧予安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他仿佛看见那日黄沙漫漫,晏河清驭马追来,对他说:“我偏不放下,偏不放开,偏不放过。”
人生八苦,求不得,放不下,为什么自己只能成为晏河清的困苦,为什么?
萧予安猛地一擦眼睛,突然转身奔回洞中,紧紧地抓住吓一跳的陈歌的肩膀,说:“你把刚才那些都忘了!等晏哥一醒,你告诉他,我萧予安喜欢他!真的很喜欢!这份感情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只要是和他在一起我就会感到很开心,我想一直守在他身边,他去哪我去哪,我不怕什么无情帝王家,我也不怕那深深宫阙会像囚笼,只要他在身旁就好了,只要他在……”
最后几个字已经变成了哽咽抽泣,萧予安趁陈歌还没回过神,转身冲出了山洞。
像极了一出悲欢离合的戏剧,最后宾客散场余下一片落寞,台上角儿却不依不饶地摆着身段唱着自己的故事,挥舞着衣袖咿咿呀呀地唱:“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
唱得那般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可惜却无人听,无人识,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