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被晏河清丢到床榻上的时候也有些懵,他还未反应过来,晏河清已经解下他的衣带,拉起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然后用衣带将两只手绑在床柱上。
萧予安刚回过神来,双手已经被绑牢,眼前的人虽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萧予安能感到他的怒意,像是海啸前平静的微风,在轻拂你发梢的下一刻突然狂风大作,咆哮着掀起滔天巨浪,毫不留情地吞噬着一切。
“晏,晏,晏哥……”萧予安小心翼翼地喊。
晏河清恍若未闻,伸手扯开萧予安的衣裳,萧予安本能地瑟缩想遮掩身子却因为双手被束缚而动弹不得,只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晏河清宰割。
衣裳敞开的一瞬,萧予安身上深深浅浅的划伤映入晏河清眼底,全是之前与黑衣人打斗时候留下的,晏河清墨玉般的眼眸暗上三分,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怒气,他望着那些伤口俯身伸手轻抚,萧予安轻声说:“没事,不疼的,明天就好了。”
说罢萧予安讨好地身子前倾想要亲晏河清,却被晏河清偏头躲过,萧予安微怔,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晏河清抬头看了他一眼,俯身轻吻上萧予安腰间的划伤。
“唔……”萧予安浑身紧绷,整个人只能靠在床柱上,根本没法躲避,柔软的舌尖舔舐着伤口,腰间传来痒痒的酥麻感,微微有些疼,像绵密的细针又像轻盈的羽毛,时而刺时而撩。
萧予安的呼吸开始急促,好在理智未全部被吞噬,他轻声问:“晏哥,你在生气吗?”
亲吻忽然变成了啃噬,腰间伤口传来的疼痛让萧予安忍不住蹙起眉,腹部也轻轻一颤,晏河清抬起头,与萧予安对视,他问:“萧予安 你将剑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心里可有我?”
萧予安喉咙一哽,眼睛涌起涩意,他低下头心想:那时候他说了那么多句对不起,磕了那么多个头,本以为一命能多少抵消些怨恨。如今再重生一次,就是谁都不欠。
谁知,倒头来,还是欠了,这次虽然只欠了一人,却是债台高筑,不知如何偿还。
死是那么轻松,带着逃跑的意味,头也不回地离去,从此以后,世间多了一人伶仃影单,多了一人潦倒困苦,多了一人冬雪白头。
活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晏河清的这份痛苦,是萧予安亲手给予的。
就算他有千张嘴,就算他再巧舌如簧,也依然无法去争辩。
萧予安还在沉默,忽然觉得下身一凉………………
萧予安吃疼,轻啊一声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可双手被衣带束缚在床柱上,根本无处可逃,
晏河清双眼微微发红,语气极冷地问萧予安:“萧予安,你总是想着为别人死,那有想过为我活着吗?”
萧予安想伸手抱住晏河清,想亲吻他,双手却挣脱不了束缚,只得求助地轻喊:“晏哥……”
“萧予安,我愿意等,可你能不能在走的时候告诉我,我要等你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是根本就等不到?”晏河清每问一句,眼睛就红上一分,而等不到三个字,说出口时已带了颤抖和后怕。
萧予安看着这样的晏河清,心里全是悔恨和懊恼,生离死别不过是自己的一剑,却是晏河清的一天日色含愁白,还是他的三月山花作恶红。
几句疑问过后,是久久的沉默,怒意渐渐吞噬了晏河清的理智,他低头啃咬上萧予安胸前的殷红,只想作弄这个人多出点声,好让自己明白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让自己感受到这人当真已经回来了。
……
比起情事晏河清的抽送更像是发泄,可萧予安又不愿让晏河清轻点,想着这些都是他罪有应得,都是他活该。
可终究还是疼的,萧予安双手被束缚着,抱不到晏河清也无法吻他,忽然就觉得有点委屈,他不怕疼,也不觉得这般被人压着进入身子是受辱,但是他想抱抱晏河清,重生这么多日,他竟然连抱都没抱过晏河清。
“晏哥,我,我想抱抱你……”萧予安低声请求,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恳求,他一字一顿,边抖边说:“晏哥,让我抱抱你……”
几声呼唤将晏河清的理智稍稍拉回,晏河清轻喘一口气,渐渐清亮的眼底闪过一丝悔恨,他抽身退出,想稳定住情绪不再伤害萧予安,谁知萧予安见他一退,忽然慌张起来:“晏哥你别走,晏哥,我,你听我说,我……我之前从未想过要为别人而活……前世的我活在对父亲的仇恨,对弟弟的愧疚里,所以自杀时,我不曾有过任何犹豫,可这次自刎,我竟然害怕了,晏哥,我好怕啊,我怕再见不到你了,我是真的害怕了……”
萧予安声音哽咽得有些听不清,他只得停下缓了缓,这么一顿,泪水不可抑制地从眼眶争先恐后地落下,他继续说:“晏哥我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不知道如何补偿,你把我日日夜夜绑在床榻上,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不介意,都觉得没关系,但是你现在能不能让我抱抱你……”
晏河清一瞬不瞬地看着萧予安,慢慢伸手解开绑住他的衣带,低头亲吻他磨得发红手腕和脸颊上的泪水,虔诚温柔,萧予安双手一松,立刻环抱住晏河清的肩膀,感受那人的体温呼吸和心跳,失而复得泣不成声。
“萧予安……”晏河清哑着嗓子说,“别再离开我了,我快受不住了……”
萧予安埋在晏河清颈间,不停地点头:“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晏河清伸手捏住萧予安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给予了一个温柔而缱绻的吻,吻得萧予安止住了哭才停下,晏河清伸手在两人结合处摸了一圈,萧予安觉得有些羞耻,伸手拦了拦,晏河清问:“疼吗?”
疼死了好吗!!!